则宁一拐进去,就见自己那个不通凡尘俗世的二弟在竹林下抬头:“皇兄?”
则宁点了下头,就坐到了喻则陵的对面。
这一盘棋还是上次的残局,两人杀得不相上下,于是便抛子结束,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在研究。
喻则陵棋风偏柔,却柔中带刚,而则宁步步紧实,沉着稳重。
其实喻则陵他哪里是在研究棋局,不过是对着棋盘发呆罢了。见则宁一脸啧啧称叹,又不知如何反驳,于是便低头默认。
则宁看他这个样子便知他有心事。但谁还没个秘密啥的,于是也装作不知道。手里抓过一小把棋子在掌中把玩,问道:“年前我还在途中时你给我寄信,说父皇让你做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喻则陵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对。”
则宁点点头,心想皇帝这次总算没闭着眼找人。
则宁也知道皇帝心里是个明白人,但是二十多年来都是感情占上风,想昏庸没胆子昏庸,想圣明没脑子圣明,于是就成了这一番样子。
“李庆安那个人,就没有向父皇推荐人选?”
“听说推荐了,不过两个副主考有一个便是大学士刘承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