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过分了?只逢年过节才带胡宝珠母子俩回来。
他娘那时也是好意,一味按着她的想法对娘子好,以至于导致了那样严重的后果。
但他还是怕啊,要不是娘子拼命,他很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这个心结,三年多过去,郑继安还是难以释怀。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总有一天,他会放下心中的怨愤,打开心结,回到以往跟他娘相处的情况。
祖孙三代回屋坐好后,又聊了好一阵子。
看时间差不多了,郑继安岔开话题,给一旁的儿子打了个眼色,暗示他感觉叫老祖宗出来帮忙测试一下。
又问他娘:“妈,爹哪儿去了?我这次回来是有事要与他商量。”
“你爹啊,那老头子跑村学去了,说是找到个好苗子,跟他相处的可好。”
对于继安的问题,邓暖马上回答道。
说着说着,忍不住向自家儿子抱怨,“就你爹那不务正业,终日闲游浪荡,又玩物丧志不甚读书的样子。在村塾里也只是勉强能当个开蒙夫子,教的都是些跟文儿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能发现什么好苗子!要是让隔壁的艾夫子看见他又逗他班里的学生,还不得责怪他。”
老头子那人,读书读了几十年,连一次秋闱都考不过。幸好村里人还愿意让他给小一点的孩子开蒙,简单的教几个字,老头子还是可以胜任的。
就是老爱找隔壁班艾夫子的学生玩闹,人家正经读书的孩子,可容不得老头子带着到处耍。
对于屡说不改的老头子,邓暖还真怕到时有家长打上门来了。
继而叹息道:“继安,你等会跟你爹商量事情的时候,就该好好劝劝你爹,甭教坏别人的好孩子了!”
“妈,你就别担心爹。爹对小孩子可好了,他只是逗逗人家孩子玩而已。不会把孩子教坏的,爹心里有数。”
郑继安莞尔,不甚担心的安慰了一下他娘。
他爹可讨小孩子喜欢了,经常带着蒙学班的孩子边玩边教,还把隔壁班大些的孩子都勾的常常分心偷偷看过来。
他爹这寓教于乐的教学办法,把正经又古板的艾夫子给经常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要不是他爹的开蒙班的学生基础都打的不错,又深受家长孩子的喜爱,以艾夫子那隔三差五就到村正家投诉一次的频率,他爹早就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