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欣还记得萧诗沁结婚前,晚上特地跑来挤走了萧皓,非要跟她一起睡的样子。娘俩个睡在一起,她像小时候的那样告诉自己。
“妈,我没想到我真的要嫁给她了”。萧诗沁卖在严敏欣的怀里,嗅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气味。
严敏欣伸手拥住萧诗沁,感受到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摸着萧诗沁的脑袋,严敏欣望向窗外,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拒绝”。
“不是,我有点忐忑,还有点激动”。萧诗沁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那是一种没想到两人最终在一起的不真实感在心底蔓延。
思绪回转,新婚回来的萧诗沁格外的反常,那种情侣间眷念的目光变成了一样格外复杂的眼神。她看着冷属秋面容走神时也不像以前那般焦灼,与她也不似往常那般亲近。
更别说向来喜欢文学的女儿,突然转了性子想要经商。
严敏欣望向萧诗沁离开的方向,眼神有些困惑。
萧诗沁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常会引起家人的注意。但是她实在佯装不出来那副对仇人还无比亲热的样子,即使她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她不是个演员,更不想强迫自己装出一副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样子。
萧诗沁推开门看见床上鼓鼓的一团,这才想起来自己床上躺了个只穿内衣的女人。
睡着了的冷属秋彻底失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在她的手边。
这是多么近的距离,这也是前世的萧诗沁梦中的距离。但是冷属秋极少在家过夜,她的时间都给了公司。一门心思扑在了复仇身上。
冷家破产破的太快,萧诗沁都能感觉到不寻常。她能理解冷属秋那份迫切想要复仇的渴望,所以她对冷属秋借用萧家人脉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仇报了,那人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连父亲有一天都莫名其妙地住进了医院,她偷听母亲的墙角才发现,这事似乎跟冷属秋有关……
所有的眷念都从眼底褪去,萧诗沁走到衣柜里拿出压在下面的毯子,走到了窗户下的贵妃榻边。
打家具的时候剩了一些红木的边角料,严敏欣就说拿着打个贵妃塌吧,给萧诗沁长大了用。
这本是萧诗沁平时看书弹琴的地方,如今她心绪不宁,爱恨交加,自己都矛盾地不行。别说看书了,就连睡觉她都睡不着。
她躺在贵妃塌上,用毛毯盖好了自己。
萧诗沁两眼望着天花板在想事情。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她还想父母,想那床上的醉鬼,想自己那份在心里起草的离婚协议书。
萧诗沁不想伤害冷属秋,但更不想她伤害了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父母。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冷属秋睡眠浅,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
醉酒醒来头还有些刺痛,冷属秋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家具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萧家。她跟萧爸喝了酒,还喝多了。
记忆出现了断层,她打量着面前陌生的环境。房间很大,家具j-i,ng致讲究,就连床单被罩都是找人定制的,看的出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子另头的贵妃塌上,准确来说是那个裹着毛毯的人身上。
二月的天气寒冷,屋里的空调打到了最高。冷属秋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条白色的内裤。内衣在被窝里,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觉得勒人,自己解了。
冷属秋就这么往贵妃塌走去,她看见了萧诗沁蜷缩起的身体,弯下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触手是一片冰凉。
离窗太近难免有点漏风,萧诗沁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此时被寒风一吹,显然是被冻到了。
冷属秋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手从萧诗沁腋下穿过,另一只手寻到她的腿弯。微微用力,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冷属秋开始庆幸,庆幸她练过弓箭练过臂力,这才可以轻易地把她抱在怀里。
萧诗沁看上去r_ou_乎乎的,等到冷属秋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很轻,身上没有二两r_ou_。或许是因为冷属秋刚刚从被窝出来,身上还散发着热气,这让萧诗沁本能地靠近她,把冰凉的脸贴在她的胸口。
她无意识地磨蹭的动作,看的冷属秋心都要化了。
“冷属秋,你可真是个傻子。”冷属秋勾唇自嘲地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小心。
尽管空调打的很高,但这室温依旧很低。冷属秋没穿衣服,连着毯子抱着睡着了的萧诗沁。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早起的缘故,萧诗沁睡地格外地沉。被冷属秋抱起放进了被窝也醒来,只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
冷属秋怕她冷,把她放在了自己刚刚爬出来的位置,被窝还带着些温热,萧诗沁微微舒展了身子。冷属秋也上了床,头还有些昏沉地难受,她把萧诗沁连人带毛毯抱在怀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她算是一夜暴富,做工程的父亲用全部的家产加上房屋抵押的贷款买下了一块地,刚刚盖好了商品房就遇见了新城区开发,那块本来偏远的土地顺势水涨船高,挖到了第一笔金。
那个时候冷属秋刚刚初中,还喜欢带着隔壁家的小团子玩那过家家的游戏。她喜欢身后有一个粉雕玉琢扎着朝天辫的小团子跟在她后面喊她“姐姐,姐姐”。
再后来冷寒拿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