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冷属秋穿的很是正式, 白色衬衫的袖口捋起, 露出轻巧的双手, 她的手上还粘着水,像是刚刚洗过。
简单束的长发松松垮垮的落在她肩膀,调皮的发丝会随着冷属秋偶尔低头的动作落下,挡住她的视线。
穿着正式却全身透露出懒散的居家气息——这样的冷属秋再次让萧诗沁大开眼界。
“嗯”。萧诗沁轻轻的应了一声,她有点紧张, 不是因为对面冷属秋,而是她知道,自己将在今晚知晓她跟冷属秋之间的种种纠缠,将混乱在一起滚成一圈乱麻的线团一点点的解开。这是接近真相时自然而然产生的逃避感跟期待感。这两种相反的想法足以让萧诗沁心跳加速。
冷属秋请她落了座。
褪下黑色的风衣,是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胸口跟腰部下摆坠着流苏,样式简单,却胜在大方。萧诗沁很是罕见的带了一对耳坠,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v领的胸口是上一条白金项链,粉色的粉钻贴在她的胸口,衬托着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她双手上一对沁血的玉镯来的瞩目。那玉经过多年的人体温养与把玩,细心的擦拭跟抚摸,玉色更加的通透明亮,那血色像是活了一样。
白色的长方形欧式餐桌,两人坐在了正对面。面对着满桌的家常菜,萧诗沁知道这是冷属秋自己亲手做的。
全是自己喜欢的菜色,从餐前微酸的开胃汤到各种酸甜的正菜,再到最后的主食——她甚至熬了一锅粥,浓浓的香味钻进萧诗沁的鼻腔,是她熟悉的八宝粥的味道。
冷属秋起身给萧诗沁盛了一碗开胃汤。
“可能有点酸,但我记得你向来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冷属秋低敛着目光,衬衫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坐在对面的萧诗沁能清楚的看见她模样j-i,ng致的锁骨。
两个人现在这副样子,让她突然想起来三年前被吴梦云搅黄的散伙饭。
j-i,ng致的食物,技术一流的乐队,一首让人侧目的大提琴曲,一顿被人半路c-h-a足搅黄的散伙饭。
窗外好像起了风,风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车灯从窗口闪过,那是别家路过的车子。
冷属秋起身拉上了窗帘,整个空间里只有不远处厨房,发出粥熬好的“噗嗤”声。
拉好窗帘的冷属秋又转路去关了电。
“拿瓶酒吧”,萧诗沁看见餐厅另一边的小吧台,定制的酒柜上摆放着各种红酒跟香槟。萧诗沁想打开话匣,但找不到话头,可酒这种东西。
萧诗沁知道自己喝不过冷属秋,可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正想醉的人一杯啤酒就倒了,而不想醉的人,二斤二锅头下肚都是一脸的清醒。
“你一个人?”冷属秋看见她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她不放心喝了酒的萧诗沁独自回去。
“保镖在外面,没让他们跟进来”。萧诗沁回她。
听到这句话冷属放心的转身,去酒柜里挑了瓶度数不高的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支高脚杯,替两人点了点。
“有句话说,敬往事一杯酒”。萧诗沁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深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流下,透明的红色液体在白色的灯光下很是好看。“不知道冷董事有没有听说过后一句”
冷属秋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呲”声。
“叫我属秋就好”。冷属秋选择避开萧诗沁的问题,她举起酒杯向萧诗沁示意,笑容有点僵硬。“让属秋敬你一杯,我干杯,你随意”
红酒入喉,顺着喉管一路往下,酒j-i,ng带来的温度从胃部开启蔓延,像是身体突然着了火。
冷属秋的目光直白而不掩饰的落在萧诗沁的手腕上,那对玉镯在前世曾经有一只是她的。
“想必以你冷……你跟郎晴的关系,她把事情都给你说了”。顺着冷属秋的目光,萧诗沁也看向自己的手腕,“一个疯狂的人,还有一对在传说中能回到过去的玉镯。”
每每看见一对玉镯,萧诗沁都能想到前世,想到冷属秋重生的时间。她重生回了结婚之前,却在父母过世之后。在那个瞬间,她放弃了复仇跟事业,想的全是自己。
萧诗沁想向她询问,来证实自己的猜测,可这种问题萧诗沁又没办法问出口。
“嗯,那个人在前世就对萧伯伯还有你家下手了,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察觉”。风水师这种东西悬而又悬,任何一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骗子,况且她们根本想不起来,居然有人为了一对玉镯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我想知道,前世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出事之后,在医院里我听见那个风水师跟妈说,说你……”这件事在萧诗沁心头困扰了多年,如果说萧皓的身体衰败了,可总有个引子,那个引子是让向来心平气和的萧皓出事的真正原因。
酒吧,富二代,包场,狂欢。
冷属秋闭上眼睛,全是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各种香槟跟红酒,还有高度数的伏特加,像是不要钱一样打开。
猜拳,酒令,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喝嗨的富二代有的甚至当场掏出了禁品,当着大家的面用鼻腔吸食白色的粉末。
从酒j-i,ng到致幻剂,再到赌博。赌资从简单的金银首饰到汽车房产,最后到跟性有关的一夜。
冷属秋记得自己是被人拉去震场的,拉她的人是一个跟公司有资金合作的董事长家千金。她还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