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还是差点被认出来,匆匆避开人又回到地下时头发都乱了。
他敲了敲门,才推开走进去。
柳生回过头,上下看了看他:“你一个人出来的?违反规定了吧?还有咖啡?”
“咖啡是给你带的。我和桑原一起来的。”仁王说。
柳生扯了扯嘴角:“说谎。”
但他还是接过了咖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又是哪里来的硬性规定说我一定不能一个人出门。”
柳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把咖啡拿过来,试了试温度。
“你晚上不打算回宿舍了?”
“作曲的灵感在深夜。”
“啧啧啧,留我一个人睡空床……”
“语法错了,仁王君。”柳生放下咖啡杯,“一个人睡,就不叫‘空床’,况且我们什么时候睡一张床了?”
他推了推眼镜,往靠背椅的靠背上靠了靠。
很慢地吐出一口气,他收回视线:“我可不需要安慰。”
“谁说的我是来安慰你的?可别自作多情。”仁王说。
柳生便伸手指了指门:“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打扰我作曲。”
“这么不客气啊,piyo~”
仁王从制作室的小沙发上站起来,还真的往门口的方向走了。
他回头时对上柳生的视线。
眼神其实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朝夕相处太久,仿佛也能通过眼神对话了。
仁王舔了舔唇。
他旋开了门把手:“别通宵,沙发上的毛毯是让你休息的。”
“会通宵一整晚耗在练习室的人分明是你啊。”柳生哼了一声,“看来我等会儿还要上楼一趟,免得你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又在舞蹈练习室里待一整夜。”
“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