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分组完斋藤宣布这不是合作而是对决。
仁王对斋藤不算陌生了。他和黑部接触的更多,闲聊时也难免提到斋藤。这两个过了四十岁的欧吉桑分分合合那么多年,居然还能同在一个乐队坚持下来也是不容易。
据说斋藤当时还是名校心理学的高材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被没念大学直接去搞乐队的黑部拉着学了贝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了一眼柳生:“我和你,合唱?”
“我也拒绝和你一起跳舞。”柳生礼貌地笑笑。
真是灾难。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组?就算是cp也不冷吧?”仁王小声抱怨道。
柳生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虽然dance组大三角是不冷没错,但丸井君明显心系芥川君,你就不要惹人嫌了。”
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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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看得到胜负的较量。
“我记得你是rap担当。”开始前三船坐在评审席上饶有兴致地说。
仁王点了点头:“没办法,体谅一下我们的主唱吧。”
选择抒情歌是没办法的事。
对于仁王来说,舞曲一样难唱。
站着不动只唱歌也不会比舞曲更难。
况且他的嗓音实在是很得天独厚的。
幸村站在台下,他身边观看录影的粉丝在仁王开口是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感慨。
微弓着背站着的青年看起来有些紧张,最初的几个音有些飘也有些颤抖,但一字一句似乎都唱出了心声,像个在忐忑中的青涩爱人。
他没有很多技巧,但每一个音符和每一句歌词都足够扣人心弦。
像说话一样的唱歌,像说台词一样的唱歌。
用上了演技,真的挺犯规的。
犯规到没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幸村有那么很短的几秒心跳失了控。
他想大概是灯光太温柔而仁王的嗓音又太有故事了,以至于他真的能感觉到歌词里的痛苦与挣扎,甚至是欢欣与喜悦。
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应该没有时间恋爱才对。
可把情歌唱到这种程度……
是演技吧。
幸村想,还是和经纪人说让仁王去试镜好了。这种程度的演技不用真的有些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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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对决以后分成了胜者组和败者组,区别除了宿舍不同以外,还有使用练习室的时间。
胜者组是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败者组是晚上九点到上午九点。
不管怎么想都是胜者组要好许多。毕竟人是不可能真的不睡觉的。
仁王反而对练习室的安排没什么感觉。
他习惯了熬夜,也时常自己一个人跑到练习室里通宵。被幸村抓过几次后收敛了一些,却还是习惯深夜练习的。
他拎着行李看了一眼身侧真田不豫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你打算继续五点做早课?”
真田压了压帽檐:“太松懈了!”
真人秀会拍摄宿舍生活和练习生活,几乎可以算是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仁王想到这一点便把后续的话咽了回去。
他和真田从来是相互嘲讽的关系,却并不能说是关系不好。不过这一面如果完全展示在摄像机面前,那么王者团的“不和说”大概会迅速蔓延。
好不容易才因为前一个月的那个视频压下去的。
败者组的宿舍是大通铺,二十几个大男生都睡在同一个房间。
仁王预见了自己失眠的命运,愈发觉得练习室的安排挺好。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换了训练服去胜者组的宿舍串门。
胜者组是四人间,上下铺,有书桌也有行李架。
“看起来和大学宿舍差不多。”
“也和我们最初的宿舍差不多。”
幸村这么说着,站在房间门口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来。
他和青学的不二,手冢和四天宝寺的白石一个房间,仁王过去时几个人已经收拾好了。靠窗的桌子上摆了一排植物,有仙人掌也有仁王认不出是什么的草,当然还有幸村带来的盆栽。
仁王过去时他正和不二,白石相谈甚欢。
这个场景让仁王无端觉得气闷。
但表面上他还是不露声色地抬手敲了门,像只是过来串门的模样。
“你提醒我了,我应该也去看一看你们的宿舍。”幸村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弦一郎习不习惯晚上练习。还有你也浅眠。”
这听起来我像是顺带的啊。
仁王更气闷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就算是唱歌,输了也不会让人心情好。
哪怕他知道这段播出后夸他的人肯定比损他的人多。
哪怕他知道一个rap担当的唱功达到那个程度已经足够了。
这种气闷无法对幸村说,因为是没有理由的,只能迁怒。
迁怒的对象?
当然不能是幸村。
“累了总能睡着的。”他说,“不知道柳生和谁一个房间。”
“你可以过去看看。”幸村说。
他摸了摸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对了,给。”
“什么?”
仁王接过了才发现是巧克力。
“文太刚才给我的。”幸村说,“你留着吧,不是有低血糖吗?”
“噗哩。”
他又突兀地有些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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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挺好的。”不二说。
幸村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我们是队友。”
旁边的白石目睹了幸村和仁王两个人寒暄的过程,此时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