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下水的亲妹妹长得真像，凤绫音这副皮囊和她原先那副，也有些相似。

这其中或许有某些渊源？只是她一时想不出来。

凤锦歌听了凤绫音的话，当即就嘴巴：“那和全忘了有什么区别？你居然忘了当年我们一起读书写字一起舞刀弄剑的日子了，连我们一起捣蛋嫁祸凤绣言偷逛南风馆被母皇发现狠揍的事情你也忘了，太过分了。”

“……”

一起读书习武的日子是很美好，但是后面那些黑历史就不用记得了吧？怎么对这位公主来说，后面的黑历史才是重点呢？

“帝姬，这也怨不得陛下。她也不想撞到头的，毕竟那天可是大婚之日呢。”青荷撇嘴道。

听到这话，凤锦歌立即皱起了眉：“那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荷摇头：“我也不知道。陛下大婚，按理当夜将陛下与五位公子送入寝宫之后，我们就要全部退开的。我在陛下门口听了两个时辰，一直都没什么大动静，我想着他们几位都喝醉了，恐怕是不能圆房了。然后时间一到，我就回自己屋里睡了。哪想到第二日找陛下，就看到陛下倒在地上，脑门还磕坏了。”

“你走之后谁值的班？”凤锦歌又问。

“是巡南队的雪兰。我问过她了，她也说夜里根本就没听到屋里又什么动静。可以确定的，就是当晚没有任何人过那间屋子。”青荷应道。

凤锦歌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那大概跟那五位公子脱不了干系了。”

那五个男人之中有想杀她的吗

凤绫音这才反应过来，她的魂魄能到这具身体，需要一个前提，那就之前的魂没了。也就是说，之前的凤绫音已经死了？

当夜若是没有其他人那间屋子，那便是五人中的其中一个杀了她，并且杀得悄无声息，无人发觉。

是哪一个呢？

凤绫音目前只见过两个，一个楚秋寒，一个苏砚之。苏砚之可能性不大，那家伙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这一步。

楚秋寒倒是有几分可能，那家伙力气大得很，动作也很敏捷，绝对是个练过的。言行举止虽然矫揉造作，但是眼里总带着些戏谑，不难看出他是装的。

只不过虽然知道是装的，但依旧很恶心。那家伙想杀她其实不用动手，多娇嗔几次就行。

至于其他三个，凤绫音还没见过，也不好判断。看来，她不能再独宠苏砚之一个了，该换个人见见了。

青荷与凤绫音想的一样，她对凤锦歌说：“我觉得，公子砚应该是没有嫌疑的。那位公子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而且天性纯良，没什么城府。”

凤锦歌不以为然：“纯良是可以装的，我没亲眼见过，不能放心。其他人呢？”

“公子钰是颜姬殿下培养的人，入宫便是为了贴身保护陛下，应该也没有嫌疑。”

颜姬是先帝的同胞姐妹，也就是凤绫音姐妹俩的阿姨，不过在栖凤国阿姨是被称作姑姑的。

“颜姬姑姑的人，我自然是信的。还有呢？”

“另外三位公子的底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一个是楚尚书家的，一个洛上卿家的，还有一个卫将军家的。至于是不是亲生的，那就不一定了。帝姬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有些心疼亲生儿子的大人，总会把义子送进宫来。底细来历都伪造得有模有样，想要彻查还得花费好大功夫。”

凤锦歌冷笑：“可是以前，也没发生过弑君的事情。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被本宫知道是哪个贱人要杀我皇姐，我非诛他九族不可！”

凤绫音这回是真被凤锦歌吓到了，谁能想到刚刚还和她撒娇的可爱少女，一眨眼就成了个要诛人九族的狠辣帝姬。

不过毕竟是皇家子女，且凤家在她们这一辈本来有五个女儿，如今在朝的只剩她们两个，哪个能简单呢？

碧竹更是同她说过，凤绫音在位的这些年，她的另外三个姐妹是如何如何反复派人暗杀她的，找借口送进后宫的男人，没一个不是杀手。

“姐姐。”凤锦歌抱住了她，“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好多年了，你放心，那些要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锦歌，我……”

“我知道，碧竹同我说过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性子与登基前一般无二。那样也挺好的，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姐姐笑过了。万事有我，以后姐姐只负责插科打诨都没关系。”凤锦歌笑道。

先帝早逝，凤绫音登基的时候不过十二岁，那时候凤锦歌也才八岁，只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若不是凤绫音处处护着，她早被其他野心勃勃的姐妹害死了。

所以如今凤绫音需要她，她必定义不容辞。

☆、第七章召见沈钰

凤绫音很惊讶，原来她现在的性格，与登基前的那个凤绫音性格是一样吗？怪不得碧竹青荷他们都没怀疑，他们大概觉得她是失忆了不记得那些勾心斗角了，才重回本性的。

凤锦歌虽说要帮她彻查公子弑君一事，但被凤绫音回绝了，她想自己去查。

就算她这个妹妹再可靠，她也不能事事麻烦人家。要是日后养成习惯，那就她岂不就成了一个什么事都办不成的废物？那她还坐在栖凤国的皇位上岂不是贻笑大方吗？

凤绫音倒是想将皇位让给凤锦歌，凤锦歌看上去明显就是对个对外心狠手辣的主儿，很适合掌权。可她对凤绫音实在太过忠心，一开口就全是对凤绫音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