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车在一处街角停住了,白岸洲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就大步往回走,云肖不明就里,等了没两分钟,小爸捧了一盒章鱼小丸子回来了。
干嘛,这是打一木奉子给个甜枣吗?
白岸洲也不招呼人吃,只是把盒子随手就搁在了座椅中间的扶手盒上。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啊。傻子才跟吃过不去,于是云肖也不言语,捧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甜枣”给吃完了,确实有一丢丢的甜,他刚才只是随口说的饿了,小爸就听进去了。只是量太少了,每次都只给买一点点。
“谁让你吃的?”像是看准了似的,云肖前脚吃完他后脚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又不吃的咯。”云肖才说完,就听到小爸从鼻管里冷冷地哼出了一声:“不问自取,是为贼。”
“……”小爸说话的语气真讨厌,你才是贼呢。
“那吃了别人的东西都不用道谢的吗?”
云肖翻了翻眼皮,对着车玻璃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谢谢。”
“听不见。”
“……”听不见拉倒,非得这么故意。云肖正这么想着呢,忽然手被旁边人抓去嘴边亲了一口。不仅仅是亲,小爸还用牙齿咬了他的指根r_ou_。
“……疼。”云肖再次被套路了,忍不住地就要跟小爸撒娇,小心脏也欢欣鼓舞地跳将起来。
结果,白岸洲亲完就有些嫌弃似地把他的手扔回去了,并非常欠揍地大方道:“算你谢过了。”
这什么跟什么,是不是有毛病啊。
车子是往海边的方向开的,最后开去了云肖之前“戒毒”期间住过的那个高尔夫球场。并且从不时开进来的豪车来看,晚上这边大概是有什么宴会之类的活动,白岸洲应该是临时得到了李有文的消息,然后决定带着云肖过来的。
还是之前住的别墅,云肖到的时候金助理将吃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也不知道小爸是何时安排的。
“不是饿了?愣什么?看着就能饱了?”白岸洲站在餐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手里握着刀叉不动的云肖,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还算给云肖留面子,语气不似之前那么冷了。
“你刚不是说我不问自取是贼吗?”云肖掀眼皮瞅他,有点像翻白眼。
“那你还不问?”
“我能吃吗?”
“能。”
白岸洲被反将一军,拉着脸转身上楼了,怀里抱着两套新礼服的金助理跟在后面忍笑有点辛苦。
过了五分钟,金助理下来了,说总裁上面泡澡了,让云肖吃完去用左边卧室的浴室,礼服已经放在床上了。
这是让他也出席宴会?他又没答应的咯。尽管如此,吃完以后,云肖还是乖乖上楼,准备沐浴更衣了。
宴会七点才开始,看看时间也不急,于是云肖放了一缸水,准备先好好放松一下,再仔细做做身体清理工作。不是云肖不拿架子,轻易就服软了,而是他自己也很想要了。反正解决完生理需要再谈别的也不耽误。
两个人之间现在的这种关系虽然好像不太妙,但是晚上动刀动枪应该是免不了的吧,云肖就不信白岸洲那个老王八能忍得住不动他。
在这一点上,云肖预测地可以说是非常神准了,澡洗一半,泡完出来站在大花洒底下正清理自己呢,浴室的门就很有礼貌地被敲响了。
可惜的是,礼貌也就形式性地只讲了那么一下,讲完了,门未经允许自己就开了。
云肖累死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反正是个一塌糊涂。感觉小爸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了,又十分疼惜地吻他脖子和胳膊上有疤痕的地方,就瘪了嘴要闹情绪耍性子。后来小爸就吻他嘴巴了,很温柔的那种,云肖闭着眼抱住了小爸,两个人恋恋不舍地亲了好长时间。
云肖不想起来,直接就躺着了。
白岸洲吃饱了,神清气爽地去参加宴会。手机就揣衣兜里,白岸洲不自觉地就会摸摸,猜想床上的人这会在干嘛呢。但是让人不满的是手机一次都没响过。
回来还不到十点,也不知道哭包子饿不饿,一个人待这么久无聊不无聊,白岸洲让人准备了宵夜,端到楼上,结果云肖横在被窝里睡得可真香。白岸洲不太平衡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又狼吞虎咽啃了一遍。
凌晨几点钟的时候,两个人都醒了,昏暗里白岸洲把光luo的温热身体抱在怀里,严肃说不许闹了。云肖轻声说我没闹,是你先不讲理的,你都不愿听我的解释,你老把我当小孩,或者是你的下属,咱们两关系不平等,你那样吼我,我心里挺难受的。
白岸洲像是在思考,隔了一会亲了云肖的脑门妥协道,我不好,那以后咱们都改改,行不?云肖说行,但总结来看就怕你不容易改,白岸洲听了这话立即用掌心拍他嘴,云肖又说这段时间压力很大,还好都过去了。
“你生气了就爱跟我摆谱。”
“心里有压力有事就要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两个人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各说各的。
“你挤兑我,说我是贼。”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没能陪着,是我做得不够。”
“我是贼那你就是王八。”
“……混账!”
白岸洲抱着人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哭包在耳边嘀咕着问他为什么同一个小爸两世会差那么多呢,是哪里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