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卧房奢华堂皇,穿着粗布褂身上沾血脸上带伤的石钦踏进来,脚都不敢往傅雪的细羊绒地毯上踩。
“真是好久不见。”傅雪走到床边,慢慢坐下。
“你…”故人重逢,石钦有很多话想说。这个女人比最初遇见时还要美丽高贵,惹人倾倒。许多言语在喉间百转千回,最终他问,“嗓子怎么了?”
“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傅雪随口说,仿佛唐城最婉转的声音毁了对她而言,只是无足轻重的事。
她没有说太多小女儿的情思,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对石钦的惦念。
仿佛无数次从记忆中搬出来翻弄的,不是洒在他身上的月光,而是路过胡同口的一只野狗。
他们对视着,有很多话,却都不肯说。
“你…”傅雪正打算开口让他离开,忽然听到敲门声和洋馆副司令的声音,“傅雪姑娘,你房里是一个人吗?”
“是,”傅雪飞快坚定地回答完,问,“怎么了?”
“囚房丢了个犯人,方便的话,能让我们进去检查吗?”
傅雪看了石钦一眼,两个人脸色都变得肃穆。她想都不想拽住石钦手腕,让他倒在自己床上,解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