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京极目远眺,直到那架马车慢慢地缩成了一个黑点,手里的柳枝细细的绒毛挨着手心,有些痒痒的。
他低头看着柳枝,笑了。自言自语地道:“再会,我的师姐。”
然后便乘车而去。
浩浩荡荡的人群亦随之。
长亭寂寥无人,唯有鸟雀清脆之声。
那柳依旧青,桃杏依旧红。
只有黄土道路上车辕辗转的印记还依稀能看得出这场离别。
一路入蜀。景色慢慢地凋零起来,桃花受长安之地的寒气所袭,只有花骨朵单单地开在枝头上。
等到越过大巴山后,山高谷深,道路崎岖,难以通行。长茅草疯长着,嶙峋的山石随处可见,挺拔的松树伸展开来,天色是有些淡漠的蓝,时不时有几只怪鸟盘旋着上空,发出一片阴厉惨号。
紫苏无聊地支着脑袋,路很颠簸,她屁屁被颠得超级疼。含光在外面驾驭马车,都大半个多月过去了,她们俩说的话笼统都没有超过五百句。
吃干粮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