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现在,总觉得有些漂浮。
可宁儿怕,真的怕,连爹爹、哥哥都是想要三妻四妾的,还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若是回到家中,哥哥他们给宁儿找的夫婿,不等女儿三十岁恐怕就要……那宁儿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呀?
若是宁儿十八岁时带凤祁回去,那时说不定已经有孩儿了,家中应该会认的。宁长安轻轻抬手捂上心口,眼底泛起一层水雾,娘,若是家中不认,宁儿该怎么办?
娘亲,您怎么就那么早就走了,抛下宁儿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
宁儿想你,好想好想你啊……
宁长安竭力忍着,忍着不哭,只是没忍住,抽抽噎噎的,眼泪一颗颗地往青丝间落去。
他们肌肤相亲,凤祁南下一刻便被惊醒,吓了一跳,赶忙宽慰道:“宁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没事啊,我在的,我在,别怕。”
“我没事。”宁长安抬手擦擦眼角,哽咽道:“我想我娘亲了,我舍不得师父。”
凤祁南心底叹息一声,说尽了好话才算把人哄住了,等她睡去了才抱着她闭目养神。
第二日清早,跟房东结算完,他们就真的要分别了。
师父自己架着马车往西南走,她跟凤祁北上去江陵府。宁长安戴着帷帽看着师父远去的身影,眼眶酸酸的,她就这么跟师父分别了吗?
“宁儿,前辈已经走远了,我们也上马车吧。”
宁长安再看一眼,已经没有师父的影子了,低声道:“走吧。”
上了马车,凤祁南揽着怀里的人柔声叮咛道:“宁儿,咱们此行,就不再路上多做休息,就中途投宿一次,大概十日便能赶到我们的新家,可以吗?”
宁长安没意见:“你安排就好。”
凤祁南摸摸她的小脸,不由得再劝慰一番:“宁儿,前辈大半生游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忧心,过段日子,你就能再见到师父的;待我们安定好后,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去,好不好?”
“我没想去哪,就是舍不得师父,他那么大岁数了,身子骨再硬朗,一个人在外,总归是让人担心的。”
“宁儿,前辈那么厉害,历经世事,他有分寸的。”
宁长安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新婚一
二月末抵达堰门镇,他们的新家,一座两进的小院,清雅别致。
凤祁南扶着人进门,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寒碜,他想找好的,他真觉得委屈了她,可找好的就容易被怀疑,只能徐徐图之,先勉强在这里住个两三年吧。
“凤祁,我们就三个人,这院子的房间这么多,能不能收拾两间出来,让我放药材?”
“傻宁儿,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想怎么安排都成。”
宁长安展颜一笑,看了一圈后站在庭院中安排道:“那我们住在正房,东厢房给祝况”住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打断了,“宁儿,祝况住在外面的倒座房就可以了。”
“这是不是不太好,反正屋子多的很呀。”
凤祁南笑着解释道:“宁儿,这是规矩,也是礼数,你跟祝况间必须隔开来,不好住在一个院子里。”
宁长安想了想,问道:“那我们吃饭呢,也不在一起吃吗?”
凤祁南轻咳一声,就怕她不轻易接受,一边揽着她往正房里走一边说:“宁儿,是这样的,我们成亲了,妇人不好再抛头露面,你以后平日里就不要出门了。要是你待着腻烦了,你跟我说,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宁长安转头看去,确认道:“你是说让我以后都不出门了,也不让我上山采药了?”
凤祁南讨好道:“宁儿你想去山上采药,你跟我说,我就陪你去。”
“那我天天去,你也天天陪我去呀?”宁长安语气微冲的问。
“宁儿,你想要什么药材,你跟我说,我去买就是了。”凤祁南抚上她的小脸,自嘲道:“我们已经成婚,我若是还让你那么辛苦的自己天天上山采药,晒药,是我没用,是我没能力给妻子过好日子。
宁儿,我没用,没能给你买一群丫头来伺候你,我心里就已经难受的不行,要是还让你每日那么操劳,我真的无颜见你师父。”
“凤祁,不是的,我不是要丫鬟伺候,我也不觉得操劳。”宁长安无奈:“既然能上山采药,为何要费那个银两去买呢,何况有些草药不一定能买得到,还我自己去——”
“宁儿,这是不是费不费银两的事,而是我作为男人和丈夫的责任。”凤祁南打断她,一脸正色地说:“如果你非要上山采草药,那你教我,把这些草药都教我认识一遍,我去采;我以后天天去采草药,我们就以卖药材作为生计。”
可你不是说对草药一窍不通吗?宁长安叹息一声,退让道:“那好吧,我不上山采药了,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我若真想要上山采药就叫你陪我去。只是我们今后买米买菜这些呢,让祝况去吗?”
“是啊,就让祝况去好了。”
“可他是你的小厮啊。”
凤祁南温柔一笑,宠溺道:“没事的,宁儿,我的就是你的,我是这样想的,今后,早上让祝况烧个热水,再去买份早膳还有菜蔬回来。午膳和晚膳,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接着让祝况去买吧。”
“这样也可以。”宁长安点点头,忽的想起来:“哎,祝况的月钱,一个月给多少呀?让他去买米买菜,应该另外给他银两的。对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