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苓转过头来,于晓立刻闭上眼睛装睡。严苓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严苓觉得最近于晓越发的粘人了,自己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完全像个牛皮糖似的。要是就只有他们两个还好,万一要是谭梦来了这两人又得斗多久的嘴。弄得严苓最头疼的,还是于晓有一次问她,要是于晓自己和谭梦一起掉在水里,她先救谁?严苓一听这个问题就差点儿没晕过去,她都有点儿怀疑于晓的情商到底停留在几岁了,就这么一个一眼就能被看穿的人,到底是怎么和安然一起在京城立足的?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严苓温和的嗓音响起。严苓
于晓顽皮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等你回头看我的时候。”她回答得也很顽皮。
“快上课了。”严苓屈起膝盖想站起身来。于晓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于晓撒娇般的恳求道。
“不行,会迟到的。”最近于晓越来越喜欢强迫她了,严苓有些困扰的想要站起来。那知于晓用力的一拉,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严苓抬起头,正好看到于晓明亮的双眸正戏谑的看着她。
“你这样欲拒还迎的,难道是看上我了?”于晓不正经的调侃到。“我可是会心动的哦!”
严苓看着这个从来就没有正经过的人,“你妻妾成群还不够。”言语中尽显无辜。
“你要是从了我,那些杂花野草我就全都不要了。”于晓突然信誓旦旦的说。她觉得要是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能真心的陪在自己身边,那有没有那些床第间的温存又怎们样呢?没有谁能像严苓这样让自己感到温暖,她就像冰窟里的岩石,好不容易看到星星之火,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严苓看着于晓的的双眼,她突然觉得于晓说的是真的。顿时什么都也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玩笑开得好好的,于晓就突然认了真,于是只能愣愣的看着她。六月的初夏阳光明媚,严苓伏在于晓的身上,两人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相对无言。风吹草动沙沙沙沙的响声回响在她们耳边,时间凝固了下来。
还是严苓先爬了起来,“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数学不好、、、的回去上课了。”她假装不懂的离开了草地,没去看于晓目送她离开的眼神。
于晓坐了起来,一只手的手肘放在弯曲的膝盖上,她看着严苓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里满是不舍。这样的女孩,如果爱上了谁,那那个人会是多么的幸福啊。想着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午餐的菜色,还是开水的温度,甚至是摆放书本的顺序。于晓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样细致贴心的女孩儿。她在生活上一向都是不怎么细致的人,也从来没人这样照顾过她。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严苓了。于晓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又倒回了地上。
放学后,于晓坐自己的私家车回自己的公寓了,她实在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她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在路过一个路口时,陡然发现了严苓的身影。她正想开口叫她,却发现在严苓的身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男生。于晓立刻让司机放慢速度跟在他们后面,但是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基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月色皎洁,前面的两人并排而行,严苓突然转过头看向那个男生,脸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看得于晓都有些恼怒,为什么严苓从来就不曾这样对着自己笑过。于晓记得严苓看她的眼神,除了受伤的那一次,严苓都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从不曾像眼前这般恬静美好的对着自己笑。结果在你的眼里,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严苓颓然的靠回椅背,一整天的好心情就这样消失殆尽了。她催促司机快速离开,不想再看见更多自己不愿看到的事儿。
回到公寓,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于晓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只要一想到严苓那个笑容就觉得窝火。卧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能看到繁星点点,月色似乎更加明净了。为什么这样美丽的夜晚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呢?于晓眼里顿时划过一丝y-in冷,她在落地窗前沉思了不到两分钟就一个电话给严东挂了过去。
于晓低声的不知说了一些什么,那边严东刚刚挂了电话,这边她的心情立刻就大好了起来。没一会儿竟然吹着口哨就进了浴室,好不惬意的样子。
但是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第二天一早当于晓去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严苓居然请了三天的假。她以为严东不小心弄伤了严苓,立刻焦急的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喂,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这几天不能给你送吃的了。”严苓匆忙的回到:“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了,这两天我必须照顾他。”担忧的口吻和自己受伤时如出一辙,于晓顿时不是滋味儿了。
“他是没有爹妈吗?非要你来照顾。”于晓说得尤其不耐烦:“我不管,反正你不回来我就不吃饭。”她拿出自己小孩子耍赖的脾气,非要把严苓逼回来才罢休。
电话那一头的严苓是头都大了,怎么这个人就那么的不懂事,一点儿也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替别人着想呢?
“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严苓的口气也变得有点儿冲“你要是不吃就饿死算了。”这是严苓第一次冲于晓发火,她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去药房拿药。
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