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修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意动,姚修容见状也忙跟着附和:“是的,爹爹。您也知道女儿性子直,在宫里最容易吃亏。您就让我看看吧?”
她端起茶碗,不容分说将酒送到父亲唇边就给他灌了下去:“好酒吧?”
美酒入喉,姚编修馋的直咂舌,霎时间什么都忘了,欣喜的感叹道:“好酒,好酒!”
“那您再喝一杯。”姚修容又倒了一杯,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到了第三杯,姚编修直接从她手里夺走了茶碗,将她推搡开,说到:“我自己来。”
姚修容朝齐少凡眨了眨眼睛,齐少凡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姚编修被美酒迷昏了头,五碗酒下肚,他就开始大舌头了。他满面红光,满足的喟叹道:“上次尝到这么好的竹叶青,还是在十几年前呢。”
“那个时候,先帝还在,先帝可真是一个重情之人。因青梅竹马的刘皇后病逝后黯然伤情,在位不到六年,也跟着去了。可叹的是,到现在圣体都下落不明……”
两人陡然听到这话,皆是面色一震。
姚修容几乎马上想将父亲的嘴巴堵上,这毛病还真是要命,这种砍头的话他竟然也说了出来。
只是,回味过来这句话的内容,她惊得脸色都变了。
先帝的圣体下落不明?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怎么她没听说过?
她下意识与齐少凡对视了一眼,齐少凡也是满眼震惊。
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紧绷的情绪。
齐少凡从短暂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见姚修容犹豫着似要捂住父亲的嘴,她忙将她拉住了。
“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修容很是挣扎,这种皇室秘辛,且不说真假,若是假的就罢了,若是真的,一旦知道了,那可就是将脑袋挂在了裤腰带上。
而且这话还是从她父亲口中说出去的,谁知会不会又引出一段祸端来?
姚修容正犹豫不决间,她的父亲却再次开了口。他明显已经喝高了,原先的谨慎早已不复存在,他边大口的喝着酒,边得意的说到:“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本官可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当中的一个。”
“父亲!”
姚修容急了。
齐少凡当机立断走到门口,确定外头没有人,赶快将门窗全关上。又快步走回来,对姚修容说到:“我们听听也无妨,反正左耳进右耳出,就当没这回事就好。”
姚修容其实也好奇的厉害,只是害怕战胜了好奇心,听到齐少凡这么说,她就意动了。
齐少凡直觉也许这段皇宫秘辛会和宫铃有关,所以,见姚修容不再阻拦,她立即追问到:“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先帝的圣体怎么会下落不明呢?是被人毁尸灭迹了还是怎样?”
编修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中,闻言傻笑了起来:“呵呵,谁知道呢?其实啊,咱们大魏有三大秘史!”
齐少凡心头一震,紧紧将他望着。
三大秘史?
会和宫铃的不同寻常有关联吗?
“什么秘史?”
姚修容也听出精神头儿了,一脸紧张的盯着父亲,等他说下去。
编修的眼神因为想到了深处变得有些悠远,他边喝酒,边抚着胡须。见两人眼巴巴的望着他,他故意卖了一会关子,才笑道:“本官在翰林院待了二十多年,再也没有人比本官更了解大魏的历年历代的事迹。你们可知道大魏的三大秘史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又喝了几口酒,回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到:“说到大魏的三大秘史,真正知道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就是当今的太后和皇后也并不知晓。”
齐少凡有点急了,忍不住问到:“到底是什么?大人别卖关子了吧。”
66、先帝之死?(加更)
“是啊,快说,说完了事!”姚修容性子急躁,看父亲老是不说正事,都急了。抱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
编修把两人的胃口吊足了,这才得意洋洋的抚着胡须,不紧不慢的说到:“大魏第一秘史就是嘛,就是没有玉玺!”
“什么?”
齐少凡和姚修容都大吃了一惊。
姚修容满脸不敢置信的问到:“怎么会没有玉玺?”
“不敢相信吧?”编修翻起眼皮子,有点得瑟的看了看两人,
齐少凡看他盯着空了的酒碗,醒悟过来,连忙将他的酒碗给满上,他端起碗呷了口酒,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闪过一抹肃穆,就摇头叹息道:“唉,不可说,不可说啊。”
“大人,你说吧!”
“是啊,是你自己要说的,现在又突然不说了。爹爹你再这样我就把酒带回去了,不给你喝。”
姚修容翻了脸,直接抢走了他手里的酒碗。
编修急得赶快去夺:“好好好,我说,我说……”
姚修容这才把酒碗还给了他,他怕人抢似的一口将酒碗喝了个干净,撩起袖子满足的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才接着说到:“这话说出来可就是杀头的大祸啊。”
他将两人往面前一拉,压低了声音,对着两人的耳朵小声说到:“……之所以没有玉玺,是因为每次制造玉玺都会发生诡异惨案,雕刻玉玺的工匠都会离奇惨死。”
他唇边的酒气喷在耳朵上,齐少凡只觉得一股阴风吹在了背上,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
她看看姚修容,姚修容也被父亲的‘鬼故事’给吓到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皇上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