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啊,她的排班表我不是给过你了吗?”小护士歪过头,“她今天出夜班,吃了午饭就走了。”
“哦。”参谋长应了一声,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她去你们军营了。”小护士笑得阳光灿烂。
“哦,她来我们军……”参谋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死人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她来我们军营干什么?!”
小护士故意停顿了很久,直到欣赏够了参谋长仿佛末日审判一样的表情,才调皮地一吐舌头:“不告诉你。”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了。
“喂,林芝!”参谋长打开车门就想追出去。
“别去追了。”士官长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上校,抓住参谋长的衣服,拽他回来,“长官们,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马团长等急了。”说罢不等他们回答,就一脚油门,直接往军营赶。
第11章 第三章 报告团长:十七团是真穷
一听到田医生去了军营,士官长都顾不上通过后视镜偷瞄了,一脚油门,开得车几乎飞起来。
“注意安全,士兵!我们不赶时间。”上校艰难地在车里保持平衡,同时不得不出言提醒士官长,新上任的团长还没打算上任第一天,连军营的边都没摸到,就得先处理军车无视交通规则撞死人的官司。
“那可是煞星娘娘啊!!!!!”参谋长已经面无人色,不过显然不是被士官长的车速吓的,“赶一赶,我们或许还来得及给安德烈收……”车突然一颠,把他后面的话都颠回去。
“这个田医生就是麦霍夫中校的配偶吗?”和军需长结婚的是个悍妇?这倒是有些出乎上校的意料。
“当然不是!”参谋长大叫,“安德烈娶的要是她,婚礼上我们就不是把他往装香槟的游泳池里扔,而是直接灌上水泥扔海……”车又狠狠地颠了一下
“情人?”上校皱起眉头。虽然在这个别说是婚内忠贞,甚至连结婚哪怕仅仅是民事结合的人都寥寥无几的年代,出轨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经常出现配偶双方一起出轨的。十七团唯一有家室的人同时有婚外情,还让情人一直找到军营里来,未免太难看了些。
“那个‘模范老攻’要是会有情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参谋长对上校的猜测简直嗤之以鼻,“安德烈自从十五岁时染上烟瘾,我就没见过他有不叼着烟的时候。不管是上司训,还是我们这些兄弟劝,抽得嗓子都毁了还不肯停,直到遇见现在这克星——工资全部上缴,每天准时回家做饭,在伴侣面前连打火机都不碰;在军营里照样抽个不停,在家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虽然没怎么听懂“模范老攻”是什么,上校挺欣慰于十七团还有个像话的人,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对十七团的心理标准居然已经低到觉得和这些j-i,ng虫上脑的货色比,枉顾别人健康、让周围的人被迫吸二手烟的老烟枪,都不是什么太严重的原则性问题。
说话间,车已经开回军营,上校才发现士官长哭穷、要工兵,还真不是矫情——军营就是一个废弃的飞机场,一条废弃的跑道隔开十七团宪十九团,上面停的都是旧到不像话、让人惊讶怎么还没被送去军队专用废旧汽车处理厂的战车和吉普车。原来参谋长和士官长开了辆旧到不像话的车来接上校,并不是对新上司不敬,而是他们已经开了最好的一辆车过来,甚至上校有些怀疑停在跑道上的车中还剩几辆是发动得起来的。
在这堆勉强称得上是“车”的废铜烂铁里面,还停了一辆明显不属于军用的大红色豪华跑车。上校一眼就认出这是川西r赤备,按照预订限量生产,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高档货。豪华的跑车格格不入地和破烂的军车停在一起,还有几个士兵在旁边搭起简陋的布蓬,守得寸步不离,以防有鸟屎或者别的什么脏东西落到车上。跑车新到光可鉴人的烤漆衬得周围的军用车辆更加破旧得不堪入目。
上校跳下车,在整个营地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士兵睡觉的地方是旧机棚,旧机楼堆着杂物和燃料,指挥台驻守着通信班,这就是军营里所有还勉强称得上“建筑”的东西。厕所是厕所车,洗澡是洗澡车,其他地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好几个还打着补丁,与港口处停靠的豪华游艇形成讽刺的对比。
海边浅水区还搭了个显然出自外行之手的的棚子,只是不知道这么个像是随时会被海风吹倒的东西到底是在厕所车不够用的时候用来做临时厕所,还是洗澡车不够用的时候,可以直接跳下海去洗,或者两个都是。一边有人在上面上厕所,一边有人在下面洗澡……上校赶紧把脑中的画面甩出去。
如果是在行军途中,这样的营地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作为常驻地,就简陋得未免太不像话了些。而第十七装骑团和第十九宪兵团偏偏就用这种简陋得可怜的方式,在水州驻扎了整整四年。
“咦呃。”一下车,几个准尉就对驻地简陋到不像话的设施表现出明显的鄙夷。
上校倒没觉得她们是娇气——明显不分性别的卫生设施,没法上锁的帐篷,而且两个军营之间唯一的“楚河汉界”,是一条可以当做停车场用的平坦跑道,丝毫起不到阻拦作用。上校自己都不由得担心这几个姑娘住进来以后,能拿什么来把整整两个团将近三千个sè_láng拒之门外。
不过此时只有上校在为宪十九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