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按照我说的做,不会为难你。”
容煜将容韶仍在床上,目光在他如画容颜上扫过,忽而露出一丝浅笑,他捏着晋阳的下颔,唇边的笑使得他阴沉地面容温雅如玉:“除了身份,其他也不算委屈你。”
晋阳被迫抬高下巴,目视着他那一双眼,依然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冰冷,令人脊背发寒,颤声道:“我”
“晋阳,你不会想去勾栏任人糟蹋吧?”容煜声音温柔,说的话却将人推入地狱。
晋阳心口猛地颤了一下,唇瓣翕动,嗫嚅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她看着容煜不疾不徐地离开,又看着床上的容韶,面色怒极而苍白,却又无力反抗而颓然地闭紧眼睛。
睁开眼,晋阳眼底有着决绝,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滞重地走向床边,望着床上的人许久许久,手指颤抖的去解容韶的腰带,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冰冷而锋利地眸子。吓得她’啊’地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住桌子方才停了下来。
见鬼似的瞪着容韶,浑身因恐惧而颤抖:“你”
容韶慢悠悠地坐起来,整理衣裳,这才抬眼看她:“想出去吗?”
晋阳一怔,眼底迸发出亮光:“你能带我出去?”随后,又目露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脖子一痛,她软绵绵倒在地上。
“啰嗦。”
容韶将帕子盖在她脖子上,隔着帕子扯下晋阳脖子上贴身佩戴地金像。忽而,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口。
下一瞬,他面上浮现一道不易觉察的笑意。
一道身影从窗户外翻进来,落入一个温暖地怀抱。
沈若华被容韶抱了个满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脂粉香钻入鼻息,她直皱眉:“看来我是坏你好事了!”
容韶拉开她脸上的面纱,她抬头瞪来,一头青丝散乱,玉簪掉在地上,唇上一抹朱红,让他心中一荡。
“这次多亏娘子搭救,我实在无以为报”
“那就宁死也要守住清白,我可不要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沈若华推开他,这才看见躺在地上的晋阳,侧头望来:“男人也一样!”
她纤长地眼睫下,一双眼睛亮如星辰,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仿佛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专注得让他想要她的眼睛永远的停留在他身上。
他食指搓动着拇指,压下这个念头。从她清冷的目光,窥出一丝深藏不露的关切。只觉得心口某一根被一双手拨动,微微垂着眼帘遮去翻涌的情绪,嘴角却压制不住地微微上扬:“我没事。”
沈若华在晋阳房中找到容韶,就知道容煜打什么主意,心中恶心的同时,胸腔升起怒火。
她不高兴地抿着唇,抓着他的手腕把脉,确认他的确没事,扔开他的手,又翻出窗户,手腕被扣住。
“美色当前,走不动路?”
听她如此说,容韶微微一怔,轻轻抱着她的肩膀,垂首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她眼睛猛地颤动几下。
他轻柔的吻渐渐往下,顺着她的脸颊亲下来,稍稍停顿,望着她如花瓣艳丽的唇瓣,那样令人心动。然而时机不对,最后只是轻轻地一触即离。
“美色确实可人。”
沈若华愣了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条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翻出窗外,落在庭院里高大的木樨树上。
“你”
容韶看着她尤带着迷茫的双眼,指尖轻抚着她的眉眼,低叹道:“下次别这么莽撞,我不会有事。”
沈若华的脸颊顿时浮现一抹诡异的红晕,她愤然道:“谁担心你了?”
容韶点头:“好了,我知道你没有担心我。”
沈若华张张嘴,冷哼一声。
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神色顿时凝重。
方才还躺在地上的晋阳,已经睡在床上,南阳王与南阳王妃带着人闯入,晋阳正好悠悠醒转过来。
她睁开眼睛,迷茫又诧异的看着突然而至的父母,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父王、母妃”晋阳扑进南阳王妃怀中,呜咽地痛哭起来:“母妃,您要为我做主,容煜这个畜生,他将我囚禁起来,让我与其他男人生下孩子,稳固他的世子之位。他简直就不是人!”
南阳王妃吓一跳,简直骇人听闻!她顿时变了脸色,冷声道:“他当真敢这么做?”
南阳王脸黑了下来,他还未开口,闻讯而来的容煜,他满面焦急之色:“怎得哭起来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迭声问几句,这才想起南阳王夫妇,匆匆向二老行礼,随后对他们解释道:“晋阳小产之后抑郁,伏清神医说不能受刺激,这才不许她出门,安排她在屋中休养,她便认为我想要害她。若是岳父、岳母不放心,可以将她接回王府小住。”
晋阳情绪激动,她紧紧拽着南阳王妃的手:“撒谎!母妃,他撒谎!就在之前,他将容韶弄昏送进来”
容煜一脸难过,眼中布满疼惜:“晋阳,大哥他已经搬出侯府了。”苦笑一声:“我一个男人,再无能,也做不出那种事情”
南阳王环顾一圈屋子,并没有发现异常,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晋阳,她脸色红润,并不像受了委屈,反而是精心养着。她眸子里的郁色,与她荒唐的话语倒像是病了。心里也便更相信容煜,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
南阳王妃也信了:“晋阳,这种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