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的打探着挽芷的话,“皇上他...”现在皇帝对自己的好感度为0,也不知原身与他的关系如何。前几个世界自己可以瞎摸混过去,但这世不同。李明宇十三岁登基自然心思缜密,如果他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那可就难掩饰过去了。
挽芷听到娘娘提起了皇上,立马语气变得激动,连称呼都变了,“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
啥玩意?林安好不解地“哈”了一声,然后尴尬又轻咳了一声道:“是啊,这几日本宫是想明白了。”先顺着她的话说吧...
“这就好这就好,娘娘你自从入了宫以后连皇上的面都不见几次,之前奴婢就劝你低头先示好毕竟那位可是圣上不可能由他示好吧,可是你偏偏不听后来皇上来这里用膳一次,你们两个还给吵了一架,皇上一个生气这才把凤印给夺了去。”
林安好听言后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按挽芷这样说的话皇帝李明宇对自己的好感度应该为负数的啊,可没成想竟然没有变化。想来因为太后赐婚一事他内心里对待原身还是有愧疚心的,既然如此自己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漏洞了。
知道这些事自己心里也有底了,垂眸抽开刻有兰花的梳妆盒,随手拿出一羊脂玉的双鱼衔珠的玉镯。套在那白皙的皓腕上,眼神里没有一点波动,冷静地淡声道:“这时间转瞬即逝,本宫不可能就这样孤独的老死在宫里,所以何不拼一把呢?”
突然门外侯着的太监传来一声:“见过张公公。”
“你们家主子可是在?”张德顺对着大太监元宝问道。
元宝毕恭毕敬地哈着腰献媚道:“皇后娘娘正在里边休息着呢,不知张公公可有要紧事?”
张德顺用着手帕捂了捂鼻子,这长秋宫的药味儿可真够大的虽然有这月桂香的掩盖但还是一闻就闻出来了,而且这一看这手笔就知道是那缺心眼子的蓝太医开的药方,也不知道皇上等会过来了会不会因为这刺鼻的味道甩袖离去。看在这后宫里现在只有这一位主子的份上自己就卖卖好吧,说不定人家还能翻身呢?
他招了招手示意元宝附耳过来,之后就捏着那尖细的嗓子低声说:“你啊等会给皇后娘娘说让她把这宫里的窗户开开,透透这熏人的药味儿。”
这元宝呢看着如同那白面馒头一样好欺负,其实心眼可杂了,被林丞相看上的人怎么会是那泛泛之辈?元宝一听这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张德顺的话,脑子转了转弯。张公公这样说难不成...
“公公您这过来一趟可不仅仅只说这一件小事吧。”
“哎呀,咱家也就是奉了皇上的口谕,等过圣上来长秋宫吃晚膳呢。”知道他听进去自己刚刚的话,张德顺也不卖关子很直接就说了出来。
元宝惊讶道:“圣上要来?”
“这可不是?要不然咱家没事过来干甚?”张德顺斜了他一眼。
元宝听言激动地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从袖口掏出一块上好质地的玉佩递给了张德顺,“还请公公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偷偷摸了摸这细滑的质地,张德顺满意地一眯眼睛:“没问题,这口谕也给传来了那咱家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元宝不禁咂咂嘴,这可算什么事,好好的一个皇后见个龙面还得这么费劲,唉。
一旁的小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嘎吱”一声门响,挽芷走了出来随后合上了门问道:“刚刚来的可是张公公?”
元宝急忙应:“我的好姐姐,你快随我进去我可有事禀告娘娘。”
“什么事?”
不待她多问,元宝兴冲冲地拉着挽芷进了屋,对着门外的小太监们留下了一句:“好好守着。”
“娘娘可是起了?”元宝踏进宫发现娘娘并没有在此,扭头问向挽芷。
“起了啊,在里间吃着果脯呢。什么事啊你瞧你这嘴都快合不拢了。”挽芷轻笑着指了指他的脸。
元宝不满地反驳道:“等会小心姐姐比我还激动。”
“娘娘,刚刚张公公说皇上要来长秋宫吃晚膳。”
这话刚出,挽芷就拉着元宝的手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张公公都来了怎么会是骗人的。”元宝朝天翻了个白眼。
作为当事人的林安好在里间听着这两个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不禁黑线直流。剧情里不是说元宝是个心思细腻又心狠手辣的人吗,看来都是挽芷的原因,把他给带蠢了。
林安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抓了一把核桃仁就掀开纱帘走了出来,“你瞧瞧你俩这样子,还不收敛收敛?”
她刚一说话,元宝就觉得今日的娘娘看起来更有活力了些,那常日死气沉沉的眼眸里有了精气神,这才松了口气。总感觉这样的娘娘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
挽芷元宝二人听言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唬得住人。
林安好看到他俩这么配合,欣慰地点点头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慵懒地单手支着下巴道:“张公公除了说这个还有说其他吗?”
元宝眨眨眼,笑着说:“他还说让我们把窗户打开透透药味。”言语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呵?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偏偏不这样做。”林安好饱含深意地勾起了嘴角,看来张公公是在给自己卖好啊,但,逆道而行说不定会有别样的惊喜呢,毕竟皇上现在可是对自己有些愧疚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