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出来。沈涵看卫曦手里并没有书,就说,“来图书馆蹭i啊?”
卫曦笑得又傻又甜,“主席大人好眼力。”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本来高冷的学生会主席和智障的新闻社社长也没有共同话语,故此两人之间是一段尴尬的沉默,分手的时候,沈涵忽然对卫曦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南楷钧回来了。”
卫曦:……
沈涵摇着头走开,“我终于知道范进中举是个什么样了。”
打完篮球从操场上回来,南楷钧坐在小亭子里休息,正拧了矿泉水来喝,隔着柱子右手边忽然坐了个人。目光正要下意识地偏过去,就听到惊慌的一声——
“别!别转过来!”
南楷钧有些不确定地问,“卫曦?”
卫曦按着膝盖声音有些懊恼,“是我啦,学长你还记得我啊?”
“忘不了。”南楷钧一声轻笑。
卫曦十分懊恼,自己这三年来搞的破事确实是让人忘不了,有的时候也很想捏着自己的脸扪心自问你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你也要毕业了吧?”没想到南楷钧居然主动问她。
“是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现在也没找到实习工作,啊!”她抱着脑袋懊恼地尖叫了一声,在地上跺了几脚,“我果然是个又懒又没用的人。”
“你可以去做媒体工作啊,你的抓拍能力很出色。”
卫曦知道他在说那本k的事,更加懊恼,“学长你就不要再笑我了。偷拍你是我的不对,不过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的。我听说学长你得到了淳壹的offer,但是拒绝了,要回南允去。”
“你知道南允?”南楷钧稍感意外。
“知道啊,我喜欢的一个很小众的歌手,就是南允人。”
“说不定我还认识她呢,”南楷钧说,“南允不大。遇见来遇见去,不过那么几个人。”
“不过啊,”卫曦忽然抬起头,语气充满向上的希望,“我相信你,像学长你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陕北的高坡啦四川的盆地啦,东三省的平原啦海南的沙滩啦,学长你不管在哪里都会发光的。”说完这段话她又飞快地补了一句,“不要说谢谢!”
南楷钧点头,“好,我不说。”他抬头喝了口水,“我会记住的。”
“学长你说实话——”卫曦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凝重,“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南楷钧一口水喷了出来,卫曦隔着柱子给他递过去纸巾,南楷钧擦了擦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学长你大学四年都没有女朋友,连一个稍微走得近的女生都没有哦,虽然作为迷妹看见你这样是会很开心啦,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学长你是不是……那啥,不过你放心啦,我思想很前卫的。”
南楷钧正想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前卫,就听见卫曦忽然用伤感的语气幽幽地说,“当然啦,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那就是,学长你,很爱前女友。”她见南楷钧久久地没有回答,便当他默认了,苦涩开口,“是怎样的人?学长你的前女友,很漂亮吧。”
“前女友?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人了。漂亮?感觉那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有时候很让人说不出话来。”他语调久远忆及故人。
是真爱呐……卫曦伤感地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有时候也很让人说不出话来吧?”
“她跟你很不一样。”
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似的,正中靶心,让人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淅淅沥沥的声音是雨声么?
“学长你把眼睛闭上吧。”
“做什么?”南楷钧笑着,配合地闭上了眼。
她站起来,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后退,“不准偷看。”
“你们那个南瓜团还在么?”
“南瓜团变西瓜团了,只剩我这根独苗了。”
“那你这根南瓜苗准备什么时候变西瓜苗啊?”
一秒、两秒、三秒……
他睁开眼,看见她已经不在了。
那天晚上,南楷钧的手机里多了一条“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的微信提醒,放下手机准备上床睡觉时手机提示音又响了,微信里进来消息,在那行白色的小字之后,带着点埋怨和委屈——
“我又不会基因突变。”
结束活动的曲汶回到休息室,窝在椅子里玩手机,经纪人走上前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寄给你的。”
曲汶看着那封红色的请柬愣了一会儿,她在圈子里并没有多少朋友,几个大家都捧着的所谓前辈也对她不怎么看得顺眼,她接过,打开,眼皮跳了一下。
请柬上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雍子佩。
尹苍锦。
曲汶把请柬捏在手里,笑得有点像个含辛茹苦把闺女带大终于给打发出去的老母,几分感慨,“终于是他们了。”
经纪人问,“你朋友?”
曲汶笑了笑,“高中时候的学长学姐。其实关系也不是很近,但是因为有共同的好朋友,所以还算说得过去。”
经纪人就打趣:“我就说像小桑你这种臭脾气怎么会有人请你去婚礼嘛,原来是碍着别人的情面啊。”
曲汶忽然就有点失落了,一层朦朦的伤感像月光似的罩在她身上,“别人?说起那两个别人,已经好久好久不见她们了。”
经纪人罕见地从小桑那随时都像在想着什么捉弄人的鬼点子的眼睛里看见了茫茫的雾气,仿佛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