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可真能够流芳百世了。”
陈铮想笑,这用词也太……
另外一位老师似了然,“你就太落伍了,我们陈才子来当然只是为了某位,不然他大把时间没地方花了。”
老太太一拍额,笑得合不拢嘴,“唉,当年乔柟辍学,还以为你们就这样散了,不想还是走到了一块。这值得庆贺,陈铮你不许欺负人家乔同学,她对你那可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语毕,大家都笑了。
秘书办好手续,过来告诉他一声,两人又在展厅伫留了片刻。不知是不是幻听了,陈铮似乎听到有人轻轻地带着一丝不确定的低呢,“阿铮……”
这一刹,陈铮只觉时光逆转,暮然间便回到恣意的年代,她无所顾忌地喊着他阿铮,一遍遍地不厌倦。
然,望向身周,全数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有些不甘心,肯定自己不是幻听,但不幻听又是谁在唤他?秘书见他神色异常,不免担心,“陈总,您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公司不是太忙,您可以休息几天,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他淡然地点点头,秘书知道他肯定不当回事,有点恼他,可是又没有立场劝说什么。有好几次,工作并不是很忙,但下班后他依然在公司里。有那么几次,她敲门进去,办公室里烟云袅袅,直呛得她剧烈咳嗽。也管不得他是老板,皱着眉打开窗,清新空气布进来,吹散一室的烟雾,他倒也没说什么,熄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还有几次,他就在靠着办公椅睡着了,电脑桌面上一个女子,微仰着头,看着不知名地方向,眼眉弯了,由心地笑意,即使是静止的人和物,也感染了她。她认得这位女子,陈铮的前任太太,某杂志社的摄影师,还采访过陈铮。有时她也想,如果没有那次采访,两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发展?这样的话,陈铮会更快乐一些吧。即使他没有任何表示,她也知道,这女子对他的影响。她曾代他处理过几笔巨额款项,对方均是这名女子,她不曾知道,在陈铮心中,她占据多重要的位置,但看他这样,便已明了。
她也不清楚感情是不是不均等,看着他痛苦,她也在挣扎,有时便忍不住想,如果她是那名女子,一定会好好爱他,而不是将他的感情弃之不顾。但是她是那名女子吗,她摇头苦笑,永远也不可能的事,甚至就连她喜欢他的心事都不敢透露,只怕有些事一旦说破,就连这样看着他都不可能。
幸福,很奢侈,等待,未必不幸福。
陈铮似不经意地问:“谁在叫我?”
秘书一愣,左右看了看,刚才她想得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察觉,但是四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一闪过,并没有认识的人,仅有的一位离他们几米开外,带着墨镜,一身浅色裙装,手里抱着一本书,看起来极像学生。她不由多看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似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脸上浮上淡淡的笑意。而身边有两位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手挽着手,从一旁慢慢地走过,他们轻声交谈着。a说:“昨晚你有没有听旅途?告诉你,dj云回来了,真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
b惊诧:“咦,云回来了?至从她离开电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这节目了,接任她的dj矫揉造作,听了就心烦。”
“那这回你可要好好听一听,她离开一年,变化挺大。”a建议道,对云也是极肯定。
“昨晚节目讲什么?”
a顿了顿,微微扬起眉,笑颜逐开,“讲述一对情侣,他们非常相爱,但种种误会,导致他们最终分手,女的远走他乡,男的好像……”a讲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望向陈铮的方向,然后用手肘轻轻地拐了拐b,眼神示意她,压低声音说:“快看,那是不是陈铮学长?”
b也望过去,愣了下,不大敢确定,“好像是,我听师姐们说,这次摄影展是陈铮学长赞助,所以出现在这里很正常,我还听说陈铮学长已经秘密结婚了。”
“你从哪里听说?那对方是那模特?哎呀,她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呀,和陈铮学长同一级。”
“你落伍了吧,柳学姐前些天接受采访时已经言明,她和陈铮学长只是好朋友,且她还送上祝福,意思就是说陈铮学长是真的结婚了,不是说说而已,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幸运,得到神的眷顾。”
“你就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神绝对不眷顾你。”
两人说说笑笑的,流连地望了望陈铮,挽着女伴的手,施施然地走向远。
秘书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着陈铮说:“陈总你说你已经离开学校多少年了,没想到还有小学妹对你念念不忘,亏得你从商了,若是当老师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陈铮只是淡淡笑了下,再回头,刚才那位女子已转身,慢慢地往另一方向走去。秘书让她下面的人办理的手续已经办好,跑过来时看到离开的女子,愣了下,想要上前又觉得应该先和老板报告,“陈总手续已经办好,呃,好像出自刚才那位小姐,开始她不肯卖,但听到是您,迟疑了下,然后出去了片刻,回来就答应了,分文未收,说难得遇到有懂的欣赏的人,于是……”
陈铮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秘书领会,立马追上去,遗憾的是没有追上,在门外问保安,被告知女子上了一辆车走了。
半个小时后,经过独有渠道得知离开的女子就是电台的dj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