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的原主很懦弱,她来了之后,虽然试图改变,但刘丁氏刘善民之流,欺负人已经成习惯了,叶儿也不敢大闹,她相信刘丁氏和刘善民,绝对敢去县衙告自己忤逆不孝。刘应东是男人,做错点什么事儿,被打几板子还挨得过去,自己可就受不了了。
她托商嬷嬷给刘丁氏送东西,也有让王老爷了解她的窘迫境况,希望能获得支持,藉此改变悲惨命运的意图。
没想到商嬷嬷会如此给力,叶儿简直都想喊一声“万岁”了。
吃过午饭,刘善民往街上的铺子里走,被刘三爷拦住了,他问四堂弟,知不知道上午的事情,还旁敲侧击地把刘善民讥讽了一顿,说他夫妻鼠目寸光,不知轻重,刘善民气得一下午脸色都没缓过来。
晚上回来,刘善民详细询问了老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恨恨地骂了王老爷一顿:“一个仆妇,凭啥敢如此大胆?还不是那老王头授意的?当时在县城我们碰上,我和小群也殷勤赔笑,他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竟敢让一个仆妇都骑到我头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老蛋!”
他这也不过是门背后耍拳,窝里横而已,骂完了,叮咛刘丁氏做事谨慎些,不要和那个二杆子商嬷嬷再顶牛了。
刘丁氏见男人软蛋,心里特别痛苦,还不敢说自己瞧不起刘善民这个样子。只好有泪肚里咽。
接下来的日子,一起风平浪静,有商嬷嬷在。刘丁氏连骂人都不敢。叶儿安全地出了满月,刘三奶奶这才不太露面。
此刻,飘香面馆才正式易主,车成才去了郭镇,叶儿手把手地教崔氏做飘香面的料头。崔氏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很快就掌握了。
刘善民这才明白刘三爷的图谋,晚上跑到他家里。气恨地质问道:“三哥,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把我家的地弄去种了。把我儿子的面馆也弄你手里,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卖钱好了。”
刘三爷虽然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但他也不是没有说辞:“老四。你大儿子为何宁肯信我,也不肯信你,这是不是该拍着自己胸膛想一想?分家时是你死活不给儿子粮食,逼得他建那个饭馆。当然还是怪你,若不是没有给儿子分一文钱,他至于为了筹钱建饭馆把地押给我吗?我出钱,他出地,公平交易,我又没有欺他年轻便压低价格。你凭什么在我家嚷嚷?”
刘善民被噎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们父子有咀唔,你是族长。本该帮我们调和,而不是背后下黑手。”
这是刘三爷的短处,他被揭了伤疤,只是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便指着刘善民道:“我没有劝过你对儿子媳妇好一点吗?你拍着良心说一说!”顺着这个话题,刘三爷知道多说多错。随即,又说了一句。“你有这点精神头和我吵架,不如把自家的麦田锄一锄,我从那里经过,都害羞地不敢抬头,你那地,现在是全村头一号。真不明白,老大勤快又聪明,你偏偏不待见,老二又懒又笨,跟——那啥一样,你还捧在手心里。”
刘英群现在整天游手好闲,家里麦田草比苗还高,满地白白的荠菜花,远远望去,还当那是一片荒地呢,都有不明真相的老汉,赶着两头羊进去放了,让刘家人碰上,给赶了出来。
“你那地再不赶紧锄,今年就没收成了!”刘三爷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倒让刘善民心中一紧,过了年,他还没去地里看过呢,麦子收成不好,他一家吃什么?
刘三爷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赶人的意思很明显,刘善民心里气归气,脑子里想着麦田的事儿,果然皱着眉头走开了。
刘三爷撇了一下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了屋子:“笨猪,还想跟我计较,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叶儿一直偏瘦,这一个月子坐下来,瘦削的脸颊丰满圆润,脸上的皮肤又粉又嫩简直吹弹可破。这个时代虽不以胖为美,却也不喜欢那种骨感美人,而是腰身还在,但处处圆润才是美。商嬷嬷觉得自己功劳很大,一面夸叶儿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一面继续给她增加营养。
从生孩子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天了,刘丁氏一共来了三趟,第一次是生的那天,刘三奶奶和崔氏,轮换着守产房,把刘丁氏挤在一边,似乎她们才是亲人似的,刘丁氏气不过,扭头走了。第二次,是宝宝五天的时候,刘八娘在这里,丁氏说她要给叶儿冲红糖水喝,那意思,是让刘八娘去烧开水。
刘八娘懒懒地挪了一下屁股,从炕头坐到炕尾,刘丁氏又说了两句,刘八娘也不过是在屋里转圈儿,怎么也不走开,刘丁氏心里有气,但别人家的媳妇,她也不能随意指派,正在在叶儿屋里磨叽,刘三奶奶来了,刘八娘这才痛痛快快去烧水。刘丁氏一看这样,明白这几个是说好了的,要把自己看住,她又气又恨,觉得被打了脸,偏偏这事儿还不能说出去,那个窝囊,把她能憋死。
这次她过来,叶儿正包的严严实实在晒太阳,刘丁氏冷冷的来了一句:“麦田里长草了,你爹让你去锄一锄。”
伯母奇怪地问:“亲家,我和她大伯从过了年就没歇,地里一根草毛都没有,哪里还要叶儿去锄地?”
刘丁氏噎了一下才道:“是村北的地。”
“啊?”伯母扭头望向叶儿,“你不是说,分给你的只有村南和村东的地吗?怎么还有村北的?”
叶儿看到刘丁氏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