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闻了羊吃人之事,很容易推测这些江湖人聚集于此的目的。再一扫视这他们的饭桌上都放着三两道羊肉做的菜,则彻底熄了掉头换地方的打算。“那就算我一份。不求别的,小二,让你家掌柜给我上几道羊肉大菜做报酬就好。”
言不周说得轻松自在,已经选了一张桌子,与知玄知白一起落座了。
食铺内诸位却都怀疑他们的耳朵不好使了,其中有人刚想嘲讽,但是那句不是所有小白脸都是白玉堂尚未出口,则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住。
只见,言不周从筷筒中随手取了一双筷子,则是轻巧地深深插//进了木桌中。
她颇为无辜地露出抱歉的表情,“一路风尘,忘了该先净手再取用餐具。小二,可有温水可以洗手,木桌的钱记载我头上。”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
言不周环视了一圈,对着愣住的诸位报以微笑,“手滑了,没把筷子放回筷筒,有问题吗?”
“啊?不不不,没有问题。”小二被这一出入木三分惊到了,后知后觉地朝里面跑去一边叫到,“掌柜,快来啊,又一位高手报名杀羊啦!”
随着小二的这一嗓子,大堂里的那些人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眼见为实,在场的都知道刚才言不周那一手有多厉害,别管技巧如何,力大两个字是跑不了了。
既然不是不自量力来添乱的人,如此危险时刻,多一个有本事的人一起杀羊,那必是欢迎至极。
“在下艾虎,不知兄台三人怎么称呼?”最先开口的反倒是娃娃脸艾虎,可能是年纪尚未过十七是少年。“看你们的样子,还不知此地的凶案吧?”
言不周简单地介绍了她与知白知玄,直接切入正题问起羊吃人,“我们刚从京城来,并未听说「三羊开泰」附近闹出了凶案。还请诸位不吝说明。”
“没听说也不奇怪,此事暂且还瞒着食客们,要是阳来羊场的事情一下子爆出去,京城的羊价怕要飙升了。”
艾虎三言两语说起羊吃人的始末,目前为止,具体的情况尚且不明朗,仅知道那头吃人的羊是被牧场管事给救起,后来却是上演了农夫与羊的恩将仇报。
“一个月,有一只骨折的野羊倒在了阳来牧场边上,刘铭做主将其留在羊圈里养伤。没想到十天前,那野羊杀死了看守羊圈的牧人,重伤了十几只牧场的羊,打死了前来围捕的护卫冲出了阳来牧场,将其救回了刘铭是被羊角一下子顶穿了肚子。”
如果事情仅是如此简单,那还能说野羊天性//爱自由,可是野羊将杀死牧羊人后将其都吃掉了。
反观那几只被重伤的羊,只是野羊逃亡过程里的误伤而已,如果说野羊是食肉主义者,它却完全没有吃那些肥羊一口。
言不周听明白了野羊可怕在于它不是素食主义者,也不是单纯的肉食主义者,而是一个食人主义者。
众人说话间,「三羊开泰」的掌柜何叔也来了,他瞄了一眼插在木桌中的筷子,半点没有客栈固有财产受损的肉疼,反而非常高兴多了一位高手。
何叔接过了艾虎的话头更加详细地说明情况。「三羊开泰」与阳来羊场都是何家的产业,何叔排名第三管着食铺,而两位兄长管着牧场。
“野羊逃入了羊场边上的风来林,牧场派出了两队人马进行搜查,不仅是没杀死野羊,先后有八个人失踪了。”
失踪?
这个词一般和死了仅有一线之隔。
从地图上也能看出来,汴京周边并没有大面积易守难攻未曾勘探的荒林。这种树林容易被盗匪选中做山寨,所以朝廷在过去几十年间陆续勘察了深林,将已知的危险处标示出来。
野羊逃入的风来林不算大,其地势更不算险峻,几乎可以确定野羊藏身于树林中的唯一处高坡处。
牧场护卫队了解风来林的情况就冲了进去,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野羊的战斗力之高很可怕。
“说是失踪,八人全部是随队行走,却无声无息地就不见了。”
何叔脸色凝重,那头杀人羊犹如伸出规模,何家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发起杀羊令请来武林中人帮忙。今夜这一桌实为誓师宴,吃了这一顿众人先去牧场案发处勘探情况,而明早就要深入风来林。
“言壮…,是言大侠愿助我们一臂之力,何某真是求之不得。”
何叔半点没说客套话,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言壮士表明了诚意欢迎,偏偏言不周长得与壮士完全不沾边。正如那头野羊长得瘦小却力大如虎,它是用头顶两只尖羊角杀人。倘若人羊相遇,确实需要臂力过人者打头阵。
这次仅缺一人就能取名十八伏羊队,带队的人则是艾虎。
言不周在吃饭时打听十六位同行者的情况,才知艾虎的义父是北侠欧阳春,且他师从黑妖狐智化,江湖人称小侠,一张娃娃脸却使十分擅于使单刀。
艾虎人不如其名一点都不爱虎,何叔请他来正看中他的打虎之名。深山猛兽袭人事发后,总会请江湖人去解决问题,其中艾虎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