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画着符咒,槐树动得更厉害了,居然断裂了自己身上的树枝,直接朝宁舒砸去。
“大丫头,躲开了。”老头朝宁舒喊道。
宁舒一闪身就躲开了,看到槐树断裂的树枝居然流着血,整个院子里充斥着一股有点腥臭的血液味道,黏腻浓稠。
在聚阳阵和符咒的作用下,槐树摇摆地更加厉害了,身上冒着浓重的黑气,树叶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浑身漆黑,但是还在负隅顽抗。
“啊……”屋里的女人陡然尖叫了起来,宁舒赶紧回屋,看到女人坐在床上,头发冲天竖起,嘴唇发紫,眼睛凸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嘴里呕出了腥臭的血液,老头看情况不对,拨开了宁舒,手直接伸进鸡血碗里,沾满鲜血的手一把按在女人的脸上,对宁舒说道:“沾了血在她的脚心画符。”
宁舒二话不说,一手紧紧地握着女人的脚腕,一手在脚心画着符咒。
女人剧烈地挣扎,想要挣脱开宁舒的手,另一只脚踹着宁舒,旁边的汉子连忙按住了女人的脚。
“脚心画了,腿上也画。”老头点着女人的额头,朝宁舒说道。
宁舒密密麻麻在腿上画着符咒,身体有黑气冒出来。
外面的槐树突然发出了嘎呀一声,居然成了两半,女人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舒还在画符,女人身上往外冒的黑气越来越浓重了,但是身上血管也慢慢隐了下去。
宁舒想着锻炼自己的画符能力,把女人身上每处都画上了符咒。
“把这棵树挖了,连根拔除。”老头说道,“槐树是木中之鬼,是鬼树,阴气重容易招鬼俯身,房子周围不要种这种树。”
汉子先朝老头问道:“我婆子没事了吧。”
“好好休养,这些符咒贴在门上。”宁舒从布包里拿出了两张符咒。
汉子接过了符咒,然后找了邻居几个男人,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铲子的,开始刨树根。
槐树的树根扎得很深,蔓延了半个院子,树皮被碰破,还会冒血,流出黑血。
这黑血就是苍蝇都不会去叮,腥臭又阴邪。
老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开口说道:“贫道先走了。”
汉子立刻跟老头道谢,问道:“我婆娘是怎么就被这棵树给盯上了。”
其实宁舒挺好奇的,为什么槐树就找上了女人,难道是因为女人体质属阴?
老头淡淡地说道:“其实这槐树成这样,都是你婆娘弄的,你婆娘来了月经,洗月事布的血水都浇给树了,”
“女人的葵水是是阴气很重的东西,而且还是身体里的脏东西,槐树本来就是鬼树,吸收了这些,自然就把你媳妇当成了供养者。”
老头看着院子里的鸡,摸了摸胡子一派仙风道骨,说道:“这只鸡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该好好超度超度。”
汉子连忙把公鸡给了老头,老头接过,还一脸怜悯地摇了摇头,塞宁舒怀里了。
汉子又给了两个磨盘大小的南瓜,宁舒抱着两个南瓜出了院子,朝老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女人洗了月经布的血水惹的祸呢。”
虽然现在已经有姨妈巾了,但是像这样贫穷落后的乡下,女人还是舍不得用钱买用一次就扔掉的姨妈巾。
老头没好气地看着宁舒,“你这次驱邪怎么这么生疏,干我们这行的眼力得好,得注意周围,道术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观察格局,进行分析来推断对居住地方的吉凶。”
“槐树下就有一口井,在井边浆洗衣服什么的也方便,几十年的浇灌,能不出问题?”老头摇摇头说道,“只是槐树树根扎得深,那井水也不干净,槐树是扎穿棺材长的树,如果这树不是人种的,估计一米之内,会有坟。”
宁舒:☆☆
师父这么利害!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呢?”宁舒问道。
老头用一种看朽木的眼神看着宁舒,“都告诉他了,就算一单生意,如果真挖出什么东西,肯定还会来找我,那就是两单生意,两份报酬,你四不四傻。”
“挖到了坟,就要请先人走,要看风水,是一笔大生意,福生无量天尊,一定得挖出坟呀。”
宁舒:……
果然自己还是太嫩,刚才的事情让宁舒觉得这个世界好危险啊,一棵树都能这样,还不用说那个什么鬼王。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阵法?”老头朝宁舒问道,想了好一阵都没有印象。
宁舒早就想好了托词,“这不是你教我的困灵阵吗?”
“是不是困灵阵我还看不出来吗?”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宁舒想了想,最后说道:“一定是我搞错了,结果成那样了。”
老头拿手重重一拍宁舒的头,“还说让你去历练,就你这样,历练个屁,被阴邪之物直接玩死。”
宁舒叹了一口气。
回到了道观,老头就让宁舒把公鸡弄赶紧了,跟南瓜一起炖了。
“师父,你不是要超度它吗?”宁舒斜眼。
“话多。”老头赶紧把半新的道袍换下来了,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就这么一件工作服。
看到老头这样,宁舒心中有些发酸,也没有心情跟老头斗嘴了,到厨房去处理公鸡。
有小师弟小师妹从山里捡了干柴回来,整齐地垒在柴房里。
这些孩子都挺懂事的,能帮着做事情就做事,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会抬着水桶到后山泉水地方挑水回来。
宁舒就把鸡房子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