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男人,空气中充斥着酒的味道,烟草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觉得反胃。
莫鸠一只手肘拄在吧台上,将杯中的酒干的一干二净,酒顺着他仰头的动作沿着下巴落在喉结上,配着在这张□□的脸,让人欲血喷张。
他身边已经围绕着不少蠢蠢欲动的性感女郎了。
凌好从沙发中站起来,坐在他旁边,对着正在调酒的帅气小哥道“
whse”
莫鸠没有看她,而是慢慢地品了品另一杯鸡尾酒,眯着眼,口中传来细碎的笑,
“怎么样?一直以来,你的朋友是个私生子,有没有感觉很耻辱?还是要嘲笑一下我?”语气中带着疏离的刻薄,眼角上挑。
凌好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咬了下唇,不再看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莫鸠的桃花眼中有一丝懊悔闪过,明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拦住了她继续倒酒的手,
“抱歉,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在借酒消愁。”
其实私生子,野种这样的字眼自己已经习惯了,
只是,死者长已矣,他母亲已死,不愿听到任何有关她的污言秽语。
而他自己,14年了,开始,他是自卑的,他偏执的将所有骂他的,挑衅他的人打到求饶。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的确,他就是私生子,生来如此,毋庸置疑,他习惯了
莫鸠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真的习惯了么?
凌好闷头苦喝,到最后,莫鸠哭笑不得的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凌好,明明最先喝的是他,醉倒的确实她。
回家路上,凌好不停的说话,从小学到初中,老底翻了个遍,差点连她哥哥上小学时内裤是什么颜色都抖出来了。
将凌好安置在沙发上,莫鸠去热了杯牛奶,
“我跟。。你说。。我还有个秘密。嘿嘿。”
凌好觉得自己不能在温水煮青蛙了,未来的变故太多,趁着耍酒疯,她先发个大招,探探莫鸠的态度,实在不行还可以说喝断片了。
莫鸠等牛奶温度适中后,看着摇摇晃晃的凌好,放弃了让她自己喝的想法,打算直接灌。
凌好却一点都不配合,
“不,狗蛋儿君,你一定要听窝说完,否则干了这杯血,我也是不会和你上路的。”
莫鸠挑挑眉,摸了摸眼角的泪痣,狗蛋儿?
“好,我听着,你说。”
凌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搭在莫鸠的肩上,
目光有点呆滞,像只懵懂的小兽,双颊绯红,嘿嘿一笑
“狗蛋儿君,窝这个。。。秘密,你的相好翠花都表告诉,事关窝滴人生大事。。。由父母做主。。。上大人不要急。。。急如意令。。。”
跟一个酒鬼对什么话?眼看就要来一场词语接龙,莫鸠揉了揉眉心,再也不跟她喝酒了,酒量太差,酒品太。。
“令窝伤心的事,暗恋了莫鸠内个死小子六年!!他都不知道!!”
。。。低,也是蛮好的,不如下次再约?
莫鸠有片刻的呆滞,手中的玻璃杯有些不稳,
“你,再说一遍?
凌好抢过他手中的牛奶,仰头干了,
“狗蛋儿君,干了这杯雄黄酒,我们共赴黄泉路。”
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倒下去,
莫鸠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看着怀中的人,
柔软的发好像长了一点,此时乱成一团,小巧的面庞贴在他的胸上,睫毛微卷,嘟着嘴,与平时的气质大相径庭,看起来很可爱。
对于凌好,他说不上是什么情感,
一开始是陌生人,后来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这六年,他真的没有发现凌好有除了朋友以外多余的情感。
但这一切好像从她生理痛那天都变了,
猛然发现,她和很多女生一样,会温柔会撒娇,也很可爱。
原本一切都按照他自己定好的轨迹走,不交心,不倾心,如果有让自己觉得适合的,舒服的,结婚生子,循规蹈矩下去,就很好。
那,如果这个人是凌好的话,也还,不错。
打横抱起凌好,走向房间。
清晨,凌好是被自己的头痛醒的,揉了揉头,慢慢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脑才渐渐恢复运转。
想了一下昨天的告白,都怪三儿,什么狗蛋儿君,昨天她喝的虽然没有神志不清,但确实是多了。
下床,将睡衣脱下,又看了看胸衣,打算换一个,刚解开扣子,就听见了敲门声
“扣扣,凌好,要迟到了。”低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凌好低头看了自己的模样,急忙背着身子打算把睡衣套上,“嗯,好,我一会下去。啊!!”
莫鸠听见了室内的惊呼,以及倒地的声音,
“凌好?”
没有得到回应,莫鸠推门走进,
凌好刚一不小心被绊倒,挣扎着起身,就听见了推门声,连忙背过去,捡起地上的睡衣披上。
莫鸠也有些愣神,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凌好光洁无暇的背部,嗯,腰很细,线条很美,甚至腰部还有两个小窝,很性感。
然而不到一秒,就被遮住了,莫鸠退后一步,
“抱歉”将门带上
好吧,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男人的本能,刚刚那么短暂的一秒,竟然看得那么仔细。
餐桌上,两人相顾无言,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