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贺瑾华的手中,便被贺瑞清手下之人截下了。贺瑞清看到信上的内容,又好生委决不下。他走到穆九烟处,将书函交到他的手中。却见穆九烟微微蹙了一双纤长的眉,便是轻轻一叹。贺瑞清道:“安平在他手里,我们只怕是不能够再轻举妄动了。”贺瑞清见他沉吟未答,便又道:“不如将此信先交由陛下去,看他如何处断?”穆九烟道:“以大王看来,陛下会如何处断?”贺瑞清道:“安平这孩子讨人喜欢得紧,便是我也是舍不得她牵连进来的,更何况是陛下?”穆九烟道:“如此说来,大王此番所费之心力岂非白费?陛下若与西河王讲和,将大王供将出去,到时两人将矛头指向大王,大王只怕要腹背受敌了!”贺瑞清心下悚然,道:“陛下与我乃是一母所生,他该不会这样对我罢?”穆九烟道:“若是从前,皇帝还有可能念着血脉之亲。但时至今日,大王三番两次忤逆于他,他又怎么还会同大王讲什么血脉之亲?便是解决西河王之后,皇帝便要对大王下狠手了!大王此番若是不能够胜,日后只怕再也难以翻身,到时大王又该如何自处?”
贺瑞清听罢呆了半晌,一时竟是坐到在倒在榻上起不得身来。他道:“以公子所见,又该如何?”穆九烟道:“此函先不必让皇帝知晓,大王仍旧带兵去攻西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