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的我回到牛街,网要拿钥匙开门,现门居然没锁,推开进屋,只见用手抵住脑门的袁雅珍正坐在床上呆,就连我进屋都没能把她从思考中唤醒。一动不动地盯着水泥地板看着。
糊,这么早就下班了?”我关心道:“怎么了?”袁雅珍瞅瞅我:”被银行开除了。”
我愣住了:“啊?你不是有合同吗?又没犯什么大错?怎么说开除就开除?”她本来就负载累累,现在再失去工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袁雅珍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老员工,我爸公司破产以后我才去的银行上班,现在的合同都是几年一签的短期合同,我正好到期了,加上跟行长和大堂经理关系处的不好,所以这次找了个由头没给我续签。”
“那怎么办?”
“不知道。”袁雅珍迷茫地仰起头,呆呆看着天花板。
我网想劝她几句,铃铃铃,她手机响了。
袁雅珍接起电话:“喂。爸?什么事”你把小龙接走了?他还没放学呢,你接他干嘛”什么意思?”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打招呼”不行!我不同意!绝对不行,你干脆把我安了吧!我告诉你!你现在马上把小龙给我送回来!他哪也不许去!必须留在我身边!什么!已经”
袁雅珍瞳孔猛蔡一缩,手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她身子晃了两下,徒然朝前跌到!
“姐!”我心中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搂住她,“你怎么了?怎么了?”
袁雅珍晕了过去,我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急得跟什么似的,忙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用力掐她鼻子下面的人中穴,“姐!醒醒!快醒醒!”
就在我都想打团叫急救车的当口。床上的袁雅珍慢慢睁开眼睛。
“姐,你快跟我说小龙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好像丢了魂一般低声念叨着:“小龙走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不回来了”小龙”我的知…”
我急急道:“走了?走哪去了?你说清楚啊?”
袁雅珍却没有回答我,整整一个多小时,她就这么喃喃念着小龙的名字。
蓦地,们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中年,比我妈岁数还要大上一些。
“雅耸!”一进屋,那头花白的中年女人就朝床头扑了过来:“雅珍你怎么了?”
他俩应该是袁雅珍的父母了。
我道:“我姐她刚刚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就叫着小龙,冉她什么也不说。”
袁母眼泪一下就下幕了,哭着把袁雅珍抱住:“对不起”妈也是没办法啊,”对不起,,呜呜,”
袁父哀声一叹,看着我道:“你就是雅珍提过的弟弟吧?”
我道:“是,叔叔小龙到底,”
袁父颤抖着双手从兜口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支狠狠抽了两口,眼睛有点微红,“我不知道雅珍跟没跟你说过,我儿子和儿媳妇出车祸去世了,留下了小龙,因为当初我家经济条件不错,法院就把小龙判给了我们两口子”
通过袁父的叙述我得知了真相。原来小龙是被袁雅珍嫂子的父母,也就是小龙姥姥姥爷带走了,以后小龙的抚养权也会转交到他们手里,过些日子就去办手续,作为条件小龙姥爷会替袁父一家还清余下的债务。而且由于车祸是袁雅珍哥哥喝醉酒而一手造成的,两家矛盾颇深,所以小龙姥爷还提出一个,要求,从今以后,不许小龙跟袁雅珍一家再有来往,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了解到这些,我心中泛起一丝怒意,“您二老等于是把小龙给卖了?”怪不得袁雅珍会这样,一直相依为命的小龙突然离开了她的生活。换了谁也受不了。
闻言,袁母的哭声更大了。
袁父情绪也有点激动,“是。五十万虽然曾经对我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五十万就是个天文数字,我上哪凑这些钱去?而且小龙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我们家又没钱给孩子看病,这么拖下去只会害了小龙。”吸了两口烟,袁父道:小龙姥爷的钱下午已经到帐了,他也答应过我。以后会带孩子好好到医院做检查,该治病治病,该吃药吃药,绝对不会亏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小龙知道吗?”
袁母哭道:“我们没隐瞒。上午就告诉他了”呜呜”小龙这孩子懂事儿”一听能帮家里解决困难”立刻就答应跟他姥爷走了”呜呜”走的时候”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呜呜”
袁父走上去几步,看着痴痴望着写字台上铅笔盒的袁雅珍道:“雅珍。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小龙好,你应该明白,跟着咱们家,小龙的病早晚有一天会耽误了,到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袁雅珍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雅叭…”
“都给我滚!”
袁父一叹,靠在衣柜上一口口吸着烟,气氛有点凝固。
不多久,我提议道:“叔叔,阿姨。这事儿对我姐打击太大了,她一时半会儿肯定接受不了,要不您两位先回去吧,这儿有我照顾呢。”我说的很委婉了。其实意思就是:我姐看你们烦。你们走了她情绪没准才能恢复一些。
袁母抹着眼泪与袁父对视一眼,接着对我道:“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嗯,您给我留个电话和您家地址吧,有事情的话我再去找您。”我拿出纸笔递给他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