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上次顾祯祯和顾夫人那么闯进来,她还是心有余悸,要是再来一出,她就吃不消了。
但看这个友好的通知做派,应该不是顾家人。
她想了想,还是脱下了白大褂,将手机装进外套里,才穿了外套,往外走去。
她走出电梯,并没有在等候区看到什么人,她将信将疑的往外走,就见前台小姐,一脸暧昧的用手指戳着公司正门的门口。
她点头道了谢,往外走去,就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门口,流畅奢华的线条和车体,正是那骚包货的风格。
在她看到车的同时,骚包货也看到了他,他下了车,拉风的走了过来。
这一次,他还是一身的火红,刘海依旧是那种红色,不过并不如上次那样夸张的火红。
只不过,他今天这身衣服更加反常,裤子很嘻哈,像是睡裤的样子,但是裆处更加肥大,她从他身上简单掠过,也有了总结。
颇为神秘的陆少,穿衣打扮,从来不走寻常路,特别喜欢用很强大的反差感来吸引人的目光。
顾梓沫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对他也并没有好感,但是现在事情挺复杂的,这个骚包货竟然跑到顾程东那边,说他要娶她。
陆聿骁要娶她吗?
这简直没边没谱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的,她将手揣进外套的兜里,并没有打算和他友好的打招呼。
男人走到她面前,侧了侧头,“有没有很惊喜?”他那双桃花眼璀璨生辉,分外惹人。
她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半是坦诚,半是试探道,“惊有了,喜从何来?你该不会说你去提亲那件事情吧,那件事情,差点把我吓破胆子,陆少,我位卑言轻,又胆小怕事,你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的。”男人滑了下自己额前的刘海,通过指间来看她的俊脸,脸上的表情间,满是戏谑的玩味。
顾梓沫很不适应他这种花花公子的调调,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除了开玩笑,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其实她很想说,陆大少,咱们能正常点吗?你能表现的像个正常的富二代一点儿吗?
她所了解的贵公子,无非两种,正好对应两个极端,一种是出国混了个野鸡大学的文凭,回国后就是整天的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娼,另一种则是中规中矩去学金融商贸,然后进入自家的家族企业历练。
而眼前这位,显然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类。
她现在的感觉,除了着急还是着急,她迫切的想要摆脱他,却一点儿都抓不住他的死穴和软肋,一直都无从下手。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追悔莫及。
就是因为那个招租帖,她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这尊大神,他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她恐怕永世都不得安宁,她刚刚已经结婚,还想过几天安定的日子。
虽然顾家那边迟早会有动静,她的好日子也不太长,但是静一时是一时,她很愿意享受平静安宁的生活,至少现在,她自由了。
男人端详着她的表情,轻轻扬了下眉毛,倏地失笑,“你这么伶牙俐齿,你家那位,受的了吗?”
顾梓沫不自觉的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家哪位?他已经知道自己嫁人了?是顾家人告诉他的吗?
她的脑袋里蹦出一连串的疑问,一个接一个,通通无解。
见她蹙眉,男人的玩心更重,嘴角扯开一抹性感的弧度,妖娆如花,魅惑如罂粟,“这么伶牙俐齿,在那方面,受的了?”
和刚才的问句差不多,不过变了几个字,倒是让里面潜藏的意思更明显了。
顾梓沫也不是单单纯纯的小白兔,‘伶牙俐齿’经他这么一强调,她的脑海里自动生成火热亢奋的一幕幕。
牙和齿?在那方面的用途?还真是邪恶到底了!
盯着这男人的邪笑,她牙齿几乎咬碎,顺了顺气,回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烦陆少费心了。”一句话,就能将男人推远。
男人微微一怔,旋即点头,更加魅惑地牵动了一下唇角,朝她招了招手。
她看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什么意思?”
“靠过来,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他也不嫌弃她,继续招手,解释了下。
她微微愣了下,粗略的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势,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这也毕竟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料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些,她就如同吃了一粒定心丸,大着胆子就靠了过去。
男人附耳,朝她耳边吹了口气,才道,“我猜,你没有给他吃掉吧,他也没敢吃你吧?”
顾梓沫美眸圆瞪,这男人,还要不要脸的,骚包还欠揍,连这种猥琐的话,都能直接讲出来,她恨不得甩给他一巴掌!
如果不是她发招租帖,有错再选,她铁定踹他一脚!
“你有病吧。”她吸了口气,无语的看向他。
她现在就用这个借口来安稳自己的情绪,也要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生气到想揍他。
“不想承认是吧,我也从来不为难女人,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兜兜风?”说着,男人便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他左边的耳朵上,戴着一颗蓝钻,在傍晚的晚霞的映衬下,散发出奇妙的光泽,是那种很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