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所以玄楚至今仍挂着皇室暗部的训导之职。
但是叶暇,她本来该是自由的,她不应牵扯进这些复杂的政治中。她不属于天机府,无需担起这些职责,只要好好地成为无影剑的传人,就够了。
少年持将无影剑,一剑横绝昆仑巅。
昔年是非分明,肆意飞扬,管不平事,伴豪侠游。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真心所愿。
她是她们守护的自由,不应该被人利用,成为别人手中的刀,手中的剑,成为别人铲除异己的工具!
“想要除去魔煞宫,可以,但随意地伤害别人——”君未期深吸一口气:“我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你若有这个本事,自己出面,不必做背后鬼鬼祟祟的小人,让叶无暇替你担这份风险。”
“我方才观你动手,你所用的就是当初留在她体内的霜凝之气,这真力既能化解戚寒风的功力,想必也是你有意为之。可见你的武功正是金刚不坏神功的克星,你有这份能力,不自己动手,却三番两次利用一个无辜之人,何其可悲!”
萧临深霍然抬眸,眉眼含霜。
君未期却尤觉不够,一口气说了下去:“纵使是这回,当着他们的面把我劫走,又刻意留下魔煞宫的痕迹,难道不是想再将她们引到魔煞宫……成为你杀魔煞宫主的助力和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 脑阔疼……
☆、一闯
回到淮安的时候,狄振羽正拄刀立在廊下,幽蓝色的眼睛一片空茫,秦之澄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他知道君未期对这座城市里患病百姓的重要性,可是还是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劫走了,而且劫走她的人……还是他的亲人。
秦之澄沉默片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解决当下的问题。”
房内,叶暇双手抱臂,斜睨着躺在榻上的玉少陵:“没保护好未期,躺的倒是舒坦。”
fēng_liú的浪子露出一脸苦色,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谁让玉某武艺平平……”他话还没说完,叶暇就粗暴地打断:“我也不管你是怎么败在人家手下的,我想知道的是,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
玉少陵“啧”了一声,将事情经过悉数告知,便见叶暇皱着眉头将真气探入他的经脉:“果然是那个家伙。”
他体内残存的霜寒之气,和当初留在叶暇身上的那一道别无二致,这等功法甚是罕见,和相思门的路数有些相像,但本质上又截然不同。
一者是以玄冰真气破坏人身肺腑,另一则是暗含自然之力,能与至炎真气相互抵消,却不伤人体内分毫。
但体内若无至炎真气——如玉少陵这般,寒霜之气长留在体内,不仅阻碍真气运转,要化解也是难事。
发现玉少陵体内那道不可忽视的霜寒之气,再观察男人眉心凝滞的乌青之色,叶暇毫无半分迟疑,将那道寒霜之气纳入己身。
“呼……”他长喘了口气,不一会儿就神态轻松地从榻上跳了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人的武功路数和你极为相似,但他的剑境却比你还要高明。”
叶暇沉吟道:“无剑之境?”
她思索间,秦之澄踏步走了进来,向叶暇了解完经过,淡淡道:“我去找宁王殿下,问问看他有什么打算。”
玉少陵见过天下美色的一双眼睛,一落在秦之澄身上,也像黏住了似的,再也拔不下来:“这位……”
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叶暇一圈砸在玉少陵脑门上,直把他敲得眼冒金星:“叶无暇,你!你未免太过分!”
秦之澄抽了抽嘴角,摇摇头离开,叶暇收回手,不以为意地瞥他一眼:“插科打诨也过了,我且问你,未期和你待在一起那么多天,她就没有多留一手准备吗?以她谨慎的性子,绝不会什么都没有留下。”
叶暇说的是正事,玉少陵脸色便恢复了正经,他隔空一探,桌上放着的一只锦囊便落入掌心里:“她在湖边看了许久。”
他倒出囊中放着的幽绿青苔:“若是不出意外,这应当是她药方上的最后一味药,而她先前的诊断均有记录,只要再试一试这方药是否可行,也许就能得出真正的解方。”
叶暇接过玉少陵递来的锦囊,却没有一点放松之色:“但是……谁来试药呢?万一这解方不能成功,只怕引起百姓的动乱。”
“这……”
玉少陵想起每个深夜里隔窗望去,灯火下撑着疲惫,配药诊脉的医者。
君未期肩上担负着百姓的期望,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如果他猜测错了她的意思,那所有的努力就将全功尽弃。
而无法得到根治的百姓若是丧失性命,可不会管君未期之前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们只会把一切恶果迁怒到她的头上。
“这个决定……”他闭了闭眼,正要坚定这份回答,却见凤夕归从廊下缓步行来,目色平静:“试药之事,由我来吧。”
*
宁王的决定很果决,事已至此,也只能赌一把了,君未期的解方若是没有效果,其他大夫也不可能会有别的办法,否则也不会僵持了这么多天,也没个头绪。
“只是在凤少侠治疗期间内,我们也必须另想办法,救回君大夫。”
难得宁王是个不看重美色的人,秦之澄这等样貌站在他面前,他也毫无失态,予以平常对待:“表妹,本王知道你的本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输于皇姑祖母,何况你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