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镇墓兽立即反驳道,“是我一直在找先生。我醒来之后,他就已经不见了,我在西京没有察觉到半点他的气息。”
“不是这样的,先生他不会害人。”
镇墓兽不安里跳了出来,弓着身子往东南方向眺望。
那种哀痛的情绪被无限地释放,乐丁予能清楚地感觉到它,但他只要想到沈知仍旧下落不明,甚至他不能知道沈知会面对的是什么。
他很抱歉,也很偏心。不能全盘相信,他不想拿沈知开玩笑。
乐丁予抿了一下唇,急切地说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带我去。”
镇墓兽看着乐丁予的眼睛,抬起的前爪落在了地上。那日与特调局一同回到墓中,耳室角落摆放的陶俑多了……
先生,做人好难,需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选择。
有的选择题,不管选择哪一个都会痛苦。
而且痛苦就是痛苦,没有哪一个更容易接受,不存在能够权衡利弊的机会。
“也许他在那里。”
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
下坠的感觉兀的消失,乐丁予靠着墙边站起身。
张灏小声地倒吸了一口气,他不太幸运,手臂擦在了地上,这会儿好像是擦伤了,钻心的痛。
乐丁予手在半空中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放轻脚步声,随后他观察着四周,仔细地听着里面细微的声音。
这一次与上次并不相同。
墓室里的有灯光,而且除了水声之外还有人来回行走的声音。
镇墓兽低下头在s-hi润的泥土上嗅了嗅,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喉咙里冒出一声微小的呜咽,快速地蹿进甬道。
“诶!”离它最近的张灏身体前倾,却扑了个空。
镇墓兽头也不回,很快在甬道里消失了。
“这个白眼狼,吃了那么多零食说跑就跑了。”张灏嘟囔道。
何初阳偏过头看向乐丁予,问道:“现在怎么办?”
沈知不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彼此信任,他们出门在外,特调局的仪器设备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相信乐丁予的判断。
乐丁予拿出手电,照亮了甬道的第一块砖。
黑黝黝的,像是黑夜的颜色,上面刻着j-i,ng细的流云图案,踩上去声音闷闷的,他落下脚步说道:“他就在里面。”
乐丁予压低了声音,从甬道快速地穿过。
走到主墓室,光晃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挡了一下,适应了一会儿。
墓室里的人矮着身子,手半抬手,似乎想要伸手抚摩卧在他脚边的镇墓兽。
青年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汉服,不,也许是年代更加早时的服饰,乐丁予从未见过的。
宽大的衣袖和衣裳密不透风地把青年包裹起来,这个人就是他们在录像里看到的人。
青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仍然低声和镇墓兽说着话。
声音放得很轻,乐丁予听不清。
镇墓兽卷了卷尾巴,偏过头看向他们。
青年略微一顿,转过头看到他们并未有多惊讶,他微微握住袖口立起身来。
“我见过你。”曙风微微笑起来,走到乐丁予面前对他说道。
“沈知呢?”
曙风有一瞬间的错愕,偏头不吭声,似乎在认真思考乐丁予的这个问题,半晌他恍然道:“我带他回来了。”
乐丁予皱紧了眉,与他错开身走进主墓室。
那里除了曙风的画像还挂着,没有其余的东西,也没有沈知。
“你把他藏在哪里了?”乐丁予微微恼怒,提高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