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下打量了傅瑜一回,同他一起?安全?谁知道?
苏荞也不敢贸然出去,而是从床上爬起来,探头探脑的到了窗子口,悄悄打开一条缝从里头望出去,果然可以看到那条河,只是河边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心里打鼓,又回头看了傅瑜一眼,只见那厮笑的人畜无害,她心里有些犹疑了。
赵孜睿同父亲入宫面圣,皇帝得知他为此次战役做出了许多器械,又看了凌空伞的图样不由得龙颜大悦,于是大加奖赏,在金殿之上亲口敕封了世子中郎将一职,打算予以培养重用。与此同时,赏赐金银绸缎骏马给父子二人,径自送往了侯爷府。
赵孜睿跟着父亲回到侯府时,合府欢喜,唯有那几人心里妒恨如针扎。
流觞同世子爷一起回了星辰苑,一路上见到的下人听到消息都要过来贺喜一声。
赵孜睿此时此刻,最想告诉这个消息的人却是苏荞。
他加快了脚步,跨进了星辰苑,只是苑内似乎异常的安静。
“苏荞!”他高声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应。赵孜睿微微蹙眉,对流觞说:“去找苏姑娘出来。”
寻常时候那丫头都喜欢在院子里晃,如今倒是不见了人影。
他抬头看到那合欢花渐渐凋落了,几片发黄的叶子随着风打着旋儿落在了地上。他想起了那一次雨后,那个傻乎乎的姑娘抬头看着满树繁华的情景,就仿佛昨日一般。可是只是过了一个季度,曾经寥落沉寂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换来的将是他的新生。
她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日,也是她,带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他嘴角微微勾起,淡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容颜越发显得白皙如玉,只是那玉,今日却绽放着别样的光彩。
流觞在屋里找了一圈,挠着头出来说:“世子爷,没看见苏姑娘,就连凌波也没瞧着。”
赵孜睿皱起了眉头,有些奇怪,这有些异常。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哎!凌波,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大白天的都不在院子里呢?!世子爷正找苏荞呢!”
赵孜睿蓦地回头,只见凌波的脸色很是不好,带着几分紧张几分焦虑几分恐惧。
流觞意识到定然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立即问:“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苏荞人呢?”
凌波摇着头,突然走到赵孜睿的跟前“噗通”一声跪在他的跟前:“世子爷,对不起,我……我找不到苏荞。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孜睿蓦地愣住了,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语气低沉的问:“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找不到?苏荞从来都不会出侯府的!”
流觞立即过来劝解道:“世子爷,先别急。苏姑娘如今在侯府中都熟了,或者出去买点东西办点事情,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赵孜睿紧紧收拢了五指,握紧了拳头,抬头看向偌大的院子,陡然发现,没有了苏荞,这院子竟显得如此寥落而空旷。
“你出去四处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苏荞出门,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我。”他沉声下令。
流觞得了令,一把拉着凌波一起出去打听。她现在跪有什么用,若是苏荞真的出了事她跪十年都没用,还不如找着人更实惠。
赵孜睿走进了房间,突然想起苏荞的隔间,他立即进了隔间,却看到她的床头搁着一个打包好的小包袱,他心中一惊,立即去打开了包袱,都是她当初进侯府时候的衣服和用具。
他又去开了她的衣橱,衣橱里寥落的放着两件衣服,却都是当初他赏赐给她的锦缎和首饰。
他眯起了凤眸,突然恼怒的意识到一件事,她要走?她真的打算走?
那锦缎衣服上搁着一封书信,他伸出五指,五指却微微颤抖着,到底还是将信拿到了手中。
信封上清楚的写着“世子爷亲启”,正是苏荞的笔迹。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抽出了里头的信纸,那信纸上满满的写了一页。
他低着头看完了,五指紧紧的攥着信纸,几乎将信纸攥破了。
抬头时,乌黑的眼眸中,仿佛乌云在涌动。
“世子爷!”流觞从外头回来,见世子爷安静的坐在隔间的床铺上,脸色阴沉。
“没有消息,各处都打听了,都说没瞧见苏荞。这可如何是好?眼瞧着,天色都快黑了,苏荞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赵孜睿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如冰,道:“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不速之客
敬王府中,此时已经点起了灯笼,晚饭过后,一般不会有什么客人来访,不过今晚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敬王妃在养胎,此时她躺在床上,薄薄的毯子盖着肚子,肚子已经滚圆如球。以往到了这个时候,她瞌睡都来了,但是今天听到那不速之客的来访,脸上倒是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看到男子走进了屋里,虽然走的慢,可是她依旧是满眼的激动和欣喜。
“孜睿!”敬王妃一激动,便扶着丫鬟的手要坐起来。
赵孜睿急忙过来,道:“姐姐不用起来,靠着就好。”
“听闻父亲回来,圣上对你大家嘉奖,还封了中郎将。我今儿白天就听你姐夫说了,我心里正高兴呢。可惜身子不方便,不然我定然第一个去侯府中恭贺你,也好看看父亲。你来了,还能行走了,看着我真的高兴。”说着,轻轻的拿着帕子去拭擦湿润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