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这陋习一定得改过来。
帝君又看了春春好一会儿,终于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想起了那日在阵中因那音律在她面前变回真身差点将她就这么拆了吃进肚中的情景,冷峻平静的面容有了丝丝裂隙。
这小东西在他身边着实是苦了些,又是受气又是担惊受怕的,不过——她的味道,清澈甜美,这一点倒是不可否认。
这么想着,帝君大人隐隐感觉到身下有一股热流直往□□而去,赶忙翻身上榻背对着小东西一道躺了上去。背对着春春的帝君强自压下突如其来的火,僵着身子睁着眼望着帐上轻薄的锦帐,心道:莫不是他上万年没碰过女子,竟就对小东西起了兴致?
帝君默默叹气,想着定要在这九重天为春春寻个五好郎君嫁过去,免得他一个兽性大发,呸,狐性大发就夺了她的清白。可帝君大人思来想去,居然没挑出一个合他心意的好儿郎,垂垂叹了一口气,外头天色已然黑去,便也阖了眼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只是身上有些重。
帝君睁眼看到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缠个结实的女子,不禁莞尔。这差破九幽的睡相,谁人愿意娶回去,指不定没两三天就被婆家扫地出门了。帝君痴痴地想着,忽然身子一僵不敢再笑话春春了。
某人睡得死死的不说,一手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袍子一手握着他那儿,还愈攥愈紧。
帝君忍得辛苦,不好直接将小东西摇醒(不然多尴尬)又不能将她打晕过去,这一来一去之间呼吸已是凌乱得不像话,偏生她毫无门道的小手一刻没能消停下来。
头一遭让人如此侍奉还承受着心上身上双重刺激,帝君大人很给面子地喷了出来。
“唔,什么味儿?”
小东西醒了,秀眉蹙在一起脸蛋皱成一团坐在他身上,朦胧地睁开了眼,双手亦乖巧地垂在身侧,像个没事人一样。
“帝…帝君,你怎么了……”
春春一觉醒来就看见几日不见的帝君大人此刻就在她眼前,虽难掩喜色但终归还记着他当日的冷面。只是帝君面容紧绷轻咬着唇,额上还挂着几滴汗水似是在压抑什么,心下一惊,连忙又扑到他身上着急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我去叫谢零他们找流濯吗?”
她虽气帝君当日对她冷脸,可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流濯本是医仙又与帝君交好,且看流濯与帝君相处的样子就知道二人认识久矣,那么帝君的旧疾或许一直都是流濯在调理。
可她不知的是,她这么一扑上来,清甜温软的气息萦绕上帝君鼻腔脑海,方才熄下去的火隐约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帝君冷着脸沉声道:“下去。”
春春一愣,听出他话中的冷意心中一酸,又想起连日来的委屈,咬着牙从帝君身上下去背对着他坐到榻边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好不惹人怜惜。
帝君这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转眸看见旁边肩头一抖一抖的春春,抬起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
许久,殿外传来几响轻微的叩门声,而后是谢霓的声音,“帝君,北海太子已在九幽殿外候着,说是等姑娘起身以后迎去北海赴宴。”
春春闻声抬头,眸中掠过一抹迷茫,才想起来之前有答应凌均太子赴他生辰宴之事,可想起帝君身子未见好脾气还那么臭,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与本君一道沐个身,再去赴他的宴。”帝君忽然道。
春春半张的嘴还没合上,人已被帝君拽去了行乐宫。
二人出来之时一左一右穿着同色的衣裳,只春春脸上仍还红扑扑的,格外令人注目。
“来了,”凌均的视线一直落在向他走来的女子身上,一刹也没移开,等人走近了又道,“春春今日,很美。”
春春看向一袭蓝衣的凌均太子,眼角含笑,“太子也好看。”
帝君朝互相恭维的二人瞟了一眼,道:“还不上车?”
原本挂着笑容的春春登时蔫了,耷拉下脑袋余光猫见前头一辆颜色淡淡派头很足的马车,眼睛一亮,记起帝君先前说过的矜持二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喜悦。一直看着她的凌均自然从她眼中看出了她的雀跃,便道:“第一辆马车是你的,我在后面,途中若有任何不适,随时都可以唤我。”
帝君眉间一蹙。
“那有劳太子了,”春春一下将先前那些不快抛诸脑后,牵起帝君的袖子就朝那辆很是中意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太子等了很久了吧,我们快快启程不要误了吉时。”
凌均笑道:“好。”
上了马车的春春一刻不停地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活脱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帝君在一旁坐着闭目养神,到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便道:“就不能消停一些?”
他看见自家春春手中抱着一盏水晶壶正看得兴起,见他望过来,立马就将壶用衣袖遮了个严实。
“我就…看一看……”
“这车上每一件都是孤品,弄坏弄残了你可赔不起。”帝君唬春春道。
春春哼唧一声回他,“我赔不起不是还有帝君你嘛。”手却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
话虽这么说,但帝君就是个抠的,到时候真将她撂在北海当苦力赔钱不管了也说不定。
难得的,帝君勾起唇笑笑,拍了拍手边的空位,“过来本君身旁。”
“哦。”
春春才在帝君身旁落了座,就听外头一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