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披于脑后的墨色长发,一样的左额前多出来的一缕,一样的,魔族的印记。
至于流濯——他伤于魔器,断尾之痛也是因魔器强行砍去他的神尾,魔器中的煞气横行无忌所造成,这么些年来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济于事,若要真正缓解,无非是找到神尾重新接上,又或者以其他魔器相互制衡。流濯的金针能缓和他的疾苦,这世间唯一存放于冰檀盒的金针,唯有亦神亦魔长短可变的长诀针。另,九幽殿下了禁制,迟芴出不得九幽殿,而往来年岁当中,他并不记得有人曾赠松果于他,上一任的九幽帝君亦不可能会收下这种东西,算来算去,能自由出入九幽殿而四卫不会在意的,也只有流濯一人。如此,一切都解释通了。
只是一直将流濯以友人相待,到头来却是这般的真相,心中难免凄怆。
流濯勾唇扯出一抹笑,“原来如此。”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与他为敌,只是墨允的话他必须照做。既然他的身份已被他识破,二人便只能也只会是站在对立面。
帝君眸中亮色慢慢殆尽。他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