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因为沈旗笑?”风子默咬着牙艰难地笑出来,“你以为我知道吗?他瞒了我那么多年,我也是受害者!”
“如果当初知道你们的关系,我根本不会邀你入组。”余声用平静的语调撒着谎,其实当初邀请风子默表演魔术时,他们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风子默本该能够注意到这个明显的漏洞,但他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几乎是大喊大叫地冲余声说,“就算是因为他,但我什么时候做过损害你们利益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余声,自从加入你们,我哪次不是和你们站在一起?”
余声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风子默。此时的他,看上去真的异常悲伤。
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继续变魔术,继续追逐梦想,不好吗?余声默默地想着,这是他认为最稳妥的办法。这个案件已经牵扯了太多与风子默有关的事情,如果再调查下去,余声怕他真的会崩溃。
但面对风子默的质问,余声真的回答不出来。每一次,风子默都和他们站在一起,哪怕是有沈旗笑的存在。
看到余声沉默下去,风子默咬牙冷冷笑了一声,扔下余声的前襟,踉跄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着余声的脑袋,“到此为止吧。”
说完,风子默扶着栏杆走下了楼梯,凉风袭来的天台,隐隐传来风子默痛苦而艰难的大笑声,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嘟囔。
余声怔怔地坐在原地,没有追过去。
在他的意识中,听到这个消息的风子默应该是笑的,但不应该笑的这么悲伤。能够回归正常生活,能够继续接演出,不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愤怒?
走下楼的风子默踉跄着冲出别墅,把在大厅里卿卿我我的楼少泽和何边哲吓了一跳,何边哲更是直接跳起来要去扶他,却被风子默一把挥开,大吼一声“滚”。
何边哲呆呆地站在那里,和身后的楼少泽对视一眼,两个人还没做出什么表示,风子默已经甩开大门走了出去,“砰”一声,大门被他死死摔上。
俩人顿时飞一般地上了天台,就见余声还是那个姿势,静静看着远处。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挥了一下,就算打过招呼了。
楼少泽和何边哲面面相觑,这两个人又怎么了?
却说那边狂奔出去的风子默,兜兜转转之后,心底的愤怒消下去了一些,用“回到正常生活也挺好”这种念头来麻痹自己,围着别墅转了几圈后,风子默去到附近一个小公园,公园里四下无人,有也只是几对小情侣,在月夜下窃窃私语。
风子默找到一张长椅,一头栽了下来,闭上眼睡得昏天黑地。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吵。
风子默昏昏沉沉中挠了挠头发,手一歪,却是打在了一处冰冷的硬物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颠簸感,摇摇晃晃的令人十分难受。
他揉了揉眼睛,眼皮抬起,目光从眼皮间的缝隙中透出,目之所及一片黑暗。
什么情况?还没白天?
他登时睁大眼睛,身体随着颠簸左右摇摆,周身是阵阵哭声和窃窃私语——他周围应该有许多人,但他看不见。
这里太黑了。
这是什么地方?
风子默简单回忆起来——昨晚跑出别墅后,他就窝进公园,钻上长椅睡了,一夜无梦,谁知醒来后却在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他谨慎地抬手摸了摸四周,果然,刚才他手碰到的是几根栏杆。
风子默有些纳闷,他难道在笼子里?可这笼子又在哪里?风子默甩了甩脑袋,后知后觉地感到这种颠簸的节奏有些熟悉。
半分钟后,他想起来了。
他在车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趁他睡觉的时候下的黑手?
风子默敲了敲栏杆,低声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话是冲着四周的人说的,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该哭的哭,该说悄悄话的说悄悄话。
风子默无语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有个怯怯的小声在栏杆附近响起,“你、你是谁?”
我、我是谁?
听这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孩。风子默定了定神,没有回答他,反而进一步询问道,“这是辆去哪的车?”
“……我不知道。”男孩讷讷地小声说,声音里带着鼻音,显然也是哭包阵营的一员。
“那——”
风子默下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车辆突然一个急刹,他整个人就扑到了栏杆上,好不狼狈。
紧接着,一片阳光倾泻下来。风子默眯眼去看,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车上的人被分开关到了各自的笼子里,放在了车厢内部,每个笼子底下还贴心地装置有带轮子的木板,显然是为了方便运输。
风子默刚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彪形壮汉就拉着木板将他的笼子拖出了车厢,一行十几个人推着笼子下了车,任凭风子默怎么问,一点解释也不给。
不给解释,就自己看。
风子默环视四周,四周的建筑十分眼生,高高耸耸四面都是,他们显然是被运到了高耸建筑的中央。
大汉们推着几个笼子径直往不同的楼里走,风子默和一个泪眼朦胧的小男孩被推到了一起,看模样,应该就是刚才回他话的那个男孩。
他们将笼子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