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没有,没有穿白衣的来过。”小童吓得抱头蹲下,委屈地说道。
赵二一看这小童也不敢说谎,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招着众人离开了药铺。
话说白苒在进入洛水镇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一身白衣换成了青衫,再大摇大摆地进镇的。赵二等人也没有想到白苒已经预先想好了应对之策,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
“二哥,我们这样在大街上一直抓人问也不是办法,那白医知道我们要找他,也不会傻傻地在大街上乱转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商量一下对策吧。”身形矮胖的刘老六对着赵二说道,旁边其他人一听有人起头,赶忙附和称是,都只想着坐下来休息。
赵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回想起今天早上洪大彪对他凶狠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不逮回白医,回去他一定会在四爷面前告自己一状,听见刘老六提议,赵二也觉得跑了一早上累的很,于是点头道:“好,兄弟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刘老六一听高兴了,一转头见隔壁就是家酒楼,赶紧招呼众人进去。
“小二,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老子们拿上来。”几个人快步走进茶楼,一进门就直接吆喝道。掌柜一见来了群江湖人,满脸堆笑地把人迎进来,“好勒,大爷们请里边坐。”掌柜引着众人坐下后,给一旁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便赶紧上前倒茶,“各位爷们想来点什么?”掌柜躬身问道。
赵二一挥手:“把你们拿手的都端上来,再给老子拿壶酒来。”
“好咧好咧。马上来。”转身赶紧奔厨房去吩咐,这帮人看起来可不好得罪。
没多会,酒菜就端上了桌。众人也不多话,赵二一起筷子,就都赶紧埋头吃了起来,跑了大半天,一个个又累又渴的,一阵风残云卷之后,一个个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刘老六起身给赵二倒酒,笑嘻嘻道:“二哥辛苦了,喝酒喝酒。”见赵二端起酒喝了,接着把酒递给兄弟们,众人一块喝了起来,酒过二巡后,赵二打了个饱嗝,一只脚踩上了凳子,歪头斜看着刘老六,说道:“老六,你不说要想办法找出姓白的吗,这会吃饱了就给我好好想想。”
刘老六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着脸眼睛溜向一旁的兄弟们,可惜就他们几个酒囊饭袋可指望不上,叫他们打人行,动脑子可不行,兄弟几个在一旁静静地不吭声,赵二看着手下们都禁了声,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又灌了一口酒,破口骂道:“都是废物。”转头一巴掌拍向刘老六,嘴里骂着:“你怎么看的人,连怎么跑了都不知道。”刘老六连连挨着赵二的巴掌,不敢躲远,怕更激怒赵二,只能嗷嗷直叫,连连求饶“二哥饶命,二哥饶命。”
“赶紧给我想办法把人找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赵二恨恨地说道。
刘老六心里直喊倒霉,嘴里忙连声道:“好,好,我想,我想。”
这刘老六,没有大名,家里排行老六,前几年村里收成不好,种的粮食交完官府都没剩了,一家子几口农闲时到处给人做活,勉强挣口饭吃,这刘老六为人好吃懒做,惯会偷j,i,an耍滑,渐渐地镇里头谁都不愿意雇他,他也就赚不到钱,只靠着家里老娘给他接济口饭吃,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后来有次李四爷带着一帮子人路过他们镇时,刘老六一看这帮主的派头,打听到是个江湖响当当的人物,便毛遂自荐跑进队伍里说要投奔,四处献殷勤,洪大彪看着也就多个跑腿的,没吭声就让他跟着了。
这趟他跟着出来寻人,一路都被赵二使唤欺负,心里憋气得很,又不敢明面上得罪赵二,这家伙先前惯会讨四爷的欢心,眼看靠山要倒了,自告奋勇地也要来寻人,现在把人给看跑了,这赵二怕是要把过错都推在他们身上,这刘老六眼睛不停转来转去,想着这白医会躲在哪里。
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二哥,这镇子离得近,这白医以前肯定来过,不如我们把他样貌画出来,再找人四处盯着,你看怎么样?”
“也好。”赵二想了一下,就同意了。起身准备带着众人离开,掌柜一见,移步向前说道:“多谢各位大爷惠顾,一共是四两银子。”
赵二一听,没理会这掌柜,跟在他身后的手下走出来,推了掌柜一把,笑骂着说道:“没长眼睛啊,敢跟我们二哥要钱。”
这掌柜猛的被推了一下,脚下不稳差点摔地上,幸亏一旁的小二手快扶住了。站稳后见那帮人已经扬长而去,气愤地朝他们呸了一声,暗骂道:“这起子强盗。”却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回身进了柜台,算起帐来。
话说药铺里的小童一见人都走了,赶忙慌张地去把门关了起来。
一会传来敲门声,小童害怕的问道,“谁在敲门?”
“是我,你怎么关起门来了。”一听是掌柜的声音,小童赶紧去开门,哭丧着脸跟掌柜诉苦,说刚刚来了群凶神恶煞的江湖人,自己差点被打了。
掌柜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一听是寻人的,店里也确实没来过身穿白衣的男子,便连忙安慰小童,让他去后头休息,压压惊,自己看起店铺来。这王掌柜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他一想着自己刚刚从白苒手里买下来的配方,就满心欢喜,笑得合不拢嘴,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散落的药材,又算起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