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让齐月在宫里多住两日。
第二日,他就看到赵括来探望齐月……
赵轩心头有些发堵,耳边听着萧氏同惠妃说话,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荒谬的,荒唐的,她们说的翠羽私自取堕胎药,就像当年的徐婉仪,怎么也不可能会去撞萧氏。
他突然站起来,大喝道:“把陈玉良拖下去,斩了!”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076
陈玉良被斩首,翠羽在大理寺自绝,这桩事情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人再敢问什么,或再敢提起来,因为一向和善的皇帝在文德殿第一次如此震怒,命人砍头。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然而赵括分明感觉到,赵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了,而且他听说,赵轩这阵子都没有再去惠妃那里,反而日日歇在慈和殿。
这样下去,只怕是不利的。
赵括这日捧了将将写好的一卷治水篇去见赵轩。
他很有心,把之前去治水学到的东西都详细记录了下来,什么法子有用,什么法子没有用,一条条都罗列了,这样细致,将来做皇帝必定是会好过自己的,只可惜,赵轩微微摇了摇头,真是人无完人,谁都会做错事情。
他去查过了,那日赵括是同齐月在一起,不过是喝了酒了,想必醉昏了头,又被齐月投怀送抱便是没有把持住。他这样,对不住萧月兰这个小姑娘,虽然萧家本也不愿,可赵括这件事情毕竟是发生在之前,赵轩对赵括欺瞒自己这一点,很是不满。
至于惠妃,更是不像话了,为这个儿子,为遮掩丑事,竟是不惜偷偷给齐月吃落胎药,也定是她了,不然翠羽怎么会去找陈太医?
赵轩捏一捏眉心,这些年宫里一向太平,他以为是自己处置得当,结果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将那卷文往御桌上一抛,淡淡道:“写得不错。”
比起往前,这称赞的字眼少多了,心知父亲对自己有了不满,赵括越发恭敬:“儿臣是谨记了父皇教诲,学不可贪多,故而这阵子便是都在专研治水,希望这些东西能对百姓有用,儿臣望父皇能指点一二。”
“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都不曾出过远门,论到实地学习,你比朕的经验丰富多了。”赵轩心里还是很喜欢赵括的,但他觉得有必要给赵括一个教训,喜欢别的女人没有错,这不可控制,但萧月兰,赵括怎么也应该给予尊重的,怎么能还未成亲,就同齐月有了孩子呢?
这要跟萧家怎么交代?
他是替赵括隐瞒了下来,让大理寺没有继续查了,可不代表他就原谅赵括了。
“你既然想学治水,这几个月便在春和殿多看些这种书,江大人,吕大人会好好教你的。”赵轩摆摆手,“出去吧。”
赵括应声。
等到他离开文德殿的时候,脸色一下十分的阴沉,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要他待在春和殿不出来,这是不让他再参政了吗?是要他反省吗?
他本来已经都可以给赵轩看一看奏疏了,可突然就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再也不准碰这些事情,赵括怎么能高兴?他眉头拧了起来,暗想父亲真是老糊涂了,为了萧月兰如此惩罚自己的儿子!可萧家难道是吃素的,这一切还不是萧隐设的局,齐月也定是萧隐杀的。
偏偏父亲又查不出来了,只知道把错归在他跟惠妃的身上!
赵括拂袖而去。
明安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挽袖子予赵轩磨墨道:“皇上,殿下而今已是知错了,他到底不是圣人,您也查过了,都是齐姑娘不自重,他们自小又有感情……不是奴婢说,也许齐姑娘是受人指使呢,这样殿下便娶不得萧姑娘了。皇上,您想想奴婢的话,殿下是您当初亲手挑选的太子,您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他可会如此不堪?”
赵轩眸光一盛:“你是说隐儿吗?”
“奴婢可不曾这么说。”
赵轩将手头御笔一掷:“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可隐儿何必如此,皇后光明正大同朕说了萧姑娘的事情,朕也已经答应,他岂会多此一举!”
明安吓得一个激灵。
他实在不知道赵轩为何会那么偏袒萧家,他曾多次委婉的劝解赵轩,且朝臣也有让赵轩提防萧家的,可赵轩从来就不听。他难道忘记了,皇太后临终时的叮嘱吗?明安眯起眼眸,他是亲眼看着赵轩跪在皇太后的面前,唯唯诺诺的答应的。
他自小就很听皇太后的话,从不违背!
是不是而今当上了皇帝,到底是忘了曾经的恩情了?
明安低下头,默默的磨墨。
十一月下了一场小雪,非常的冷,幸好屋里几个角落都放了炭盆,暖气融融,却也冻不到手脚,陈莹坐在萧月兰的房里做绣活
男人有鞋子不知足,还要中衣,她陪小姑子的时候,顺便就予他做一身。
萧月兰还是有些恹恹的,她无法接受齐月的死,只觉得这好像是一场噩梦,那个从小就陪着自己,迁就自己,爱护自己的小姑娘,突然就这样死了,还是被翠羽毒死的,她是怎么也弄不明白。
可人走了,谁也无法挽回,她每日眼睛都哭得红红的。
“你这样,齐姑娘在天之灵都会难受的,你何必要让她还担心你呢?她看到你过得高高兴兴的,才会放下。”陈莹说些违心的话,毕竟不忍心告诉萧月兰实情,小姑子要是真的出家了还能得了?
萧月兰长叹一口气:“或许你说得对,月儿最怕我不高兴了。”
“这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