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怎么穿了就像雪团呢,感觉自己都能在地上滚着走了。”
她还小,长身体时吃得多,自是胖的,裘衣的绒毛蓬起来,可不是圆吗,众人听得直笑,唯有袁氏暗道女儿没有心机,还夸陈莹,不知道陈莹已经是把她姐姐的佳婿都抢走了。
老夫人道:“既然是雪团,可不要滚得太远了,好好跟着你两位姐姐……莹莹,佑儿第一次去,静儿你多带他们看一看。”
陈静笑着应是。
几个人朝外走。
京都太大,怕儿子小走丢了,又怕女儿野,吕氏追到庑廊下叮嘱。
这些日子,吕氏已经好不少了,袁氏心想,等到明年开春,或许他们应该搬出去,她便是与陈怀安道:“大嫂也是第一次来,也应该让她出去赏灯呢……”吕氏真的去了,谁还能说她身体没有痊愈呢,毕竟是那么冷的天气。
一转头,她发现陈怀安也正瞧着庑廊。
应着景,廊下都挂着花灯,柔柔的光落在吕氏身上,她侧脸娇俏,挺鼻丰唇,酒窝一点,甜得像蜜酒,与陈莹站在一起,哪里像是母亲呢!
袁氏心头一跳,出声道:“相公。”
“什么事情?”陈怀安看向她。
真的没有听到她说话,袁氏深吸一口气:“我是想让大嫂也去观灯。”
“她去做什么?”陈怀安淡淡道,“还是病人呢,要么你同几个孩子去吧,你不是也很喜欢看这些东西吗?”
他转身走了。
袁氏咬着唇立在那里,心头难受,他要是不去,自己去又有什么意思?想到早些年,二人年轻,她缠着他偶尔也会敷衍,如今时日久了,他越来越忙,她到底也只变成了一个儿媳,一个母亲,而作为妻子的时间,却是少得可怜了。
…………
景华楼,最高的三层雅间里,萧隐手持酒盏,眉头拧得越来越深。
对面的小姑娘却仍在絮叨:“大年夜你用完膳便急着走,姑姑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而今上元节,你又不去,惹得姑姑急了,怕是又要动用圣旨,哥哥,你就不能有些耐心吗?姑姑也是为你好,我们无父无母……”
都说妹妹有佛性,一点就通,可萧隐却觉得萧月兰是个笨人,不然岂会不知道自家哥哥的想法呢,他要是想要女人,大可以弄上十七八个,哪里还需要她们催?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把手里酒盏递过去:“口渴了罢,要不要歇一歇?”
萧月兰气得抿唇,暗自念佛经。
这世上能让自己那么操心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哥哥实在想要绝色美人,也不是没有。”萧月兰道,“姑姑传令下去,不过是简单的事情,只是娶妻当娶贤。”
小小年纪,一口迂腐的话,萧隐看向窗外,花灯初上,路上车水马龙,不管是百姓还是世家贵族,都来凑这份热闹。楼下陆续也来了几辆马车,有个孩子走下来,手里举着玉兔灯,手舞足蹈,萧隐百无聊赖的看着,心想京都年年都有这种灯会,也不知他们为何都不腻。
他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萧隐正要转头,又见一位姑娘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戴帷帽,便是先拉过那孩子说话,瞧得她容颜,忽地觉得手臂隐隐作痛。
他身经百战,皮坚肉硬,可那日被陈莹咬了,竟还渗出血来……
想到她那娇弱的样子,萧隐眉一挑,还真瞧不出有这种狠劲儿,别人巴不得亲近他,她却敢咬他,不过这法子不错,至少自己忘不掉了。
他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萧隐:这份礼不得不还。
陈莹:忽然觉得今日不该出门……
☆、021
每年上元节,浮山也是有灯会的,但与京都一比,真是大巫见小巫,难怪弟弟见着了,会那么高兴,她自己也是看花了眼。
“你要小心点,今日人多,可不要走散了。”
陈佑笑道:“我晓得,我就跟堂哥一起走!”
九岁的孩子原没有很亲的伙伴,陈彰得了个可爱的小堂弟,虽然不爱说话,可整日同坐念书,已是非常亲密,朝陈莹一笑,就把陈佑的手拉住:“我们去猜灯谜,你不是很聪明吗?”
“我哪里有你聪明,我是来给你拿东西的,你肯定能猜到很多。”陈佑恭维堂哥。
陈彰十分高兴,就想给堂弟露一手,快步往前走。
以防万一,陈静连忙让几个小厮护着左右。
不像姐姐谨慎,陈敏在大声催着陈莹:“堂姐,我带你去前面看,那里有座灯塔,是我们梁国的开国皇帝命人修的,只有上元节才露面,一共有九层,在最顶层,有个佛灯,别提多亮了!你肯定是没有看过的,走呀,快一些!”
小姑娘叽叽喳喳,好像喜鹊,陈莹不愿拂她好意,便是跟着。
谁料没走几步,前面来了一人,像是早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兴高采烈的道:“表妹们,你们可算来了,我已经在酒楼定了雅间,你们要不要去坐一坐?”
竟然是常翊。
胡德在后面急得搓手。
夫人左叮嘱又叮嘱,不许公子出门,结果常翊哪里听话,眼见小厮阻拦,他肚子里坏水多,便是让自己出头引开,他翻墙出了门,回头还不得不来碰头服侍。等到回去,只怕夫人要打死他了,不过公子打了包票,应该不会太重。
陈敏不领情:“酒楼有什么好坐的?表哥,我要带堂姐去看灯塔,她还没有见过呢!”
常翊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