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装饰了宫殿的外墙,宫殿门口树族司礼大臣红耀领着美艳的木棉树女仙载歌载舞夹道欢迎,风痕一边与乔叶缓缓而行,一边接下美人的秋波回以微笑,从容中尽显fēng_liú,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乔叶领着风痕和花寒兮登上高楼进了一间装饰清雅的宫室,一进门就看到了泡在仙液里睡觉的蒜蒜。
花寒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蒜蒜醒醒。”
蒜蒜听到花寒兮的呼唤声立即苏醒,一睁眼就看到花寒兮美丽的面庞,蒜蒜不禁激动万分,“殿下,你来找蒜蒜了吗?”
“是呀!蒜蒜,我来接你了!”
接她?蒜蒜的笑容慢慢隐没。
看出了她脸上的那一丝不情愿,花寒兮略有些惊讶,“蒜蒜不愿意吗?”
乔叶含着丝笑意带着丝残忍的声音钻入花寒兮的耳朵里,“君上可看出眼前的小精灵是神界大陆失踪已久的水仙花?苍天怜惜,使我父女得以重逢。君上,您要搜救的小精灵正是臣的爱女——水清怜!”
花寒兮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止了。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蒜蒜成了他父亲的女儿?为什么他要求着风痕来到这里?为什么他的父亲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如此爱护,却对他这个一直存在的儿子如此冷漠?
花寒兮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屋子的,等他走到楼下时,他才恍惚地发现他没有跟帝君告退。缓慢苏醒的记忆里,他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蒜蒜的呼唤声,那声音里不知是含着担忧还是怜悯。
真是可笑!他堂堂一个花族太子需要谁的怜悯?
宫殿内群仙言笑晏晏,有的举杯畅饮,有的尽情舞蹈,花寒兮置身于这热闹非凡的宴会中,俊美的容颜渐渐染上寒霜。他冷笑一声,毫不眷恋地离去。
……
蒜蒜看着花寒兮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离去时,试图叫住他想要解释,可是却怎么也唤不回那个失意人。
“老爹,你不要这样对殿下。他很在乎你的。”
乔叶神色淡淡,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有些事你不懂,日后再跟你解释。”
“蒜蒜不必担忧,孤会派人跟着他。”风痕安抚着忧心如焚的蒜蒜,“你好好在这里休养,让孤跟树王好好谈谈。”
蒜蒜乖乖点了点头。风痕便和她老爹很默契地离开了。
然而他们的背影一从她眼前消失,蒜蒜便从水中跳了出来。她要和花寒兮解释清楚,有些事不立即说清楚以后误会就深了。
蒜蒜一路小跑,经过外间的小茶室却听到老爹的声音,唬了她一大跳。
“君上不是与臣约好了私下秘密相见吗?今日为何大张旗鼓出现?”
怎么?难道风痕不是来救她的?
☆、第十四章清怜公主(三)
蒜蒜往前迈的步子一收,“噔噔噔”挪到墙脚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几根青苗竖得老直。
风痕的声音压得很低,有点神神秘秘的感觉,“花寒兮送来一个表面过得去的借口,孤便顺势而为,大大方方造访,以免生出是非。”
原来她只是君上的一个借口?她还曾幻想……君上也许有一点点在乎她呢!蒜蒜心里被刺了一下,有点酸。
老爹的声音悄然传出,“君上因何事急着见臣?”
蒜蒜伸长脖子往里偷瞄,一偏头正好看见斜对面的风痕。坐在椅子上的他锦衣华服,满身透着华贵之气,蒜蒜斜斜看去能瞧见他俊秀的鼻尖,风痕稍稍偏头,侧脸棱角分明,嘴角坚毅的弧度略有些勾魂,让人很想轻轻吻他的嘴角。
就在蒜蒜忍不住春心萌动时,风痕的视线突然往门口一扫,蒜蒜吓得摆正身体。
“君上务虑,今日私语,必密不透风。”老爹镇定的语气令人安心。
风痕收回视线,看向乔叶,“孤临危受命,年少继帝位,初等宝座人心未稳。妖族蠢蠢欲动,神界恐生内贼。王叔,父君并非如外界所传那样在闭关修炼。实际上,他如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此事关系重大,就连母后也并不知情。孤不得不趁南下之机,亲自前来请王叔赴北庭救治父君。”
树族是三界最好的灵医,加上乔叶是神界难有敌手的神,当前恐怕也只有他能出手一试了。
蒜蒜听得一阵心慌。完了完了,连神母都不知道的事,竟然被她听了去。现在跑还来得及,可是,他们听见动静会不会发现她?跑还是不跑?
艾玛!可难为死我了!
事关重大,乔叶不由正襟危坐,“帝尊法力无边,三界无不敬畏,强大如春煜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当年二人决战多激烈也不至于危及性命呀!”
风痕语气森冷,“正常情况下的确不会,但春煜晟偏偏使出了非常手段。此次他重提婚事,与其说是求和不如说是试探,或者说是威胁。”
乔叶诧异道,“是何手段?”
“噬神珠。”风痕的语气听起来略有些咬牙切齿,“他给春紫莹列出的嫁妆清单里有噬神珠的解药——水凝涤魂丹。”
蒜蒜一听立即明白风痕话里所指。妖王春煜晟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风痕要救父那就只能低头迎娶春紫莹,但同时也会印证了一件事——神界昔日之主命在旦夕。
风痕初登大位,个人的威慑力和臣下的忠诚度也许还有待提高。直白点说,他现在还要靠他爹的余威庇护。纵然少年之主意气风发,百年前曾一举大败妖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