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形,他是怎么知道花寒兮出事了的?
聪聪被她带回了无暇殿,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此时相对一时无语。
良久,聪聪率先打破了沉默,“蒜蒜,我也不想算计你。若我不帮殿下将你骗到他的寝宫,说不定他已经被害了。”
“说不定?”一直平静的蒜蒜听到这句话神色微怒,“若你不帮他挟持我,他才不会有机会去害人!”
那晚蒜蒜在野外见到的就是聪聪本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变身术以假乱真。当时她一脸忧伤假装心事重重的模样,蒜蒜为了让她有机会诉苦支开了丝丝。聪聪便将心事诉与她听,“蒜蒜,前任仙主在时,兰生和白蓉便对仙主之位虎视眈眈。如今权柄在手,殿下整日提心吊胆。”
当时两人正说着,就有一个仙婢跑来跟聪聪说花寒兮中了毒。于是她两人便急匆匆跟着那个仙婢去了花寒兮的寝殿。
其实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关心则乱。
聪聪将她骗到花寒兮的寝殿后立即跑去宴会厅混入与风莫闲聊的人群里。在她来到以前,一直有一个穿着与她一般无二的姑娘站在人群里,她自然而然地替代她的位置,最后更是借机走到风莫身旁与他闲聊几句。风莫身为北庭显贵自然有无数女仙想要与他攀谈,他太可能会留心身边出现的人。
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等丝丝她们找回来她早已在宴会厅逗留了一会儿,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
花寒兮算计她,蒜蒜并不意外,甚至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只是聪聪,曾经那么仗义地对她说“有我一个坑就有你一个坑”的聪聪,居然有一天会坑她。
想起从前,恍如隔世。
红耀从外面回到无暇殿时,已是傍晚。蒜蒜急急出迎,看着他欲言又止。
“放心吧!他死不了!”红耀看着她笑得苍白。看着蒜蒜不解的眼神,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有丝痛楚,“你忘了?他是妖王之子。”
蒜蒜顿悟,却又在下一刻因明了红耀的痛苦而难受。她刻意转移了话题,“小红叔叔怎会突然苏醒过来?”
红耀努力将脸上的忧色掩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雷霆神釜之声能惊醒万物。我是听到它特有的雷声得知南边有大战发生。”
原来如此!果然在红耀叔叔心里,花飞絮的一切他都那么在意。
蒜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红叔叔打算救他么?”
红耀轻轻摇了摇头。
夜里,兆阳殿内风痕正大发雷霆。
风莫跪在他跟前,一脸的倔强。
风痕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踹了风莫一脚,“要不是你,事情怎会落入这般境地?”
风莫被踹倒在地又爬起来坐直,吭都没吭一声。
“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风痕,“你早已洞察清怜的去向却佯装不知还截下炎华传递消息的灵鸟。若不是你,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又怎会横生枝节?”
风莫的脸上毫无悔意,他看着风痕的眼神就好像风痕是个神志不清的人,“王兄,水清怜那个傻丫头究竟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就算你发怒我也要说,那丫头配花寒兮最好!她配不上你!”
风痕的眸光简直能喷出火星来,“你还不知错?孤明着要炎华护送她,实则以此做掩护让他暗中联络花锦。而看似肩负重任的你,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反而不好行事,故而孤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保护好清怜。谁知你非但没有尽责,还任由花寒兮挟持公主做人质。临走前,是谁承诺必将清怜公主毫发无损地带回?”
“是我!”风莫有些钻牛角尖,“任你处置,臣弟绝无怨言!”
风痕气得一脚踹翻了他,“不知悔改,回去闭门思过!”他的眼底有丝暴戾,显然是气极了。
风莫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对他向来唯命是从,所以风痕很放心地把蒜蒜交到了他手上。千算万算,算不到他这个宝贝弟弟居然会跟他对着干!
殊不知风莫心底里认定花寒兮根本不足为惧,反而认为蒜蒜如今才是一个潜藏着的利刃。能左右帝君抉择的人,从来都是留不得的。
唯一让风莫懊恼的反而是花寒兮的君子做派。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和一个美貌少女呆了两夜居然清白如初,除了让他翻白眼还能让他说什么好?何况这个女子还乖乖躺在了他床·上!
不染指倒也罢,水清怜作为人质居然毫发无损,也是让他开了眼界。
看着风莫离去的倔强背影,风痕捂着脑门胸脯起伏不定略有些气喘。待情绪稳定下来,就有些后悔自己对弟弟动了手。也不知道伤着他没有?
风痕知道花寒兮想复仇,所以早已算好了一切。首先是要架空他,让他没有造反的本钱;其次,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花寒兮成功发动叛乱。
第一种,如果花寒兮安分守己最好不过,他依然是万花海之王。如此,神界太平。
若是他不甘心,那么风痕也想好了压制他的办法。掌内的百合芳主白蓉和掌外的兰花芳主兰生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暗中他还备下了另一枚棋子——牡丹花族大长老花锦。甚至关于花寒兮战败被俘后,他的用处风痕都早已做好了打算。
花寒兮哄着蒜蒜陪他回万花海,风痕早就算到了他想利用蒜蒜的可能。
唯一可能的变数就是蒜蒜,于是他非要风莫承诺保护好蒜蒜。与其说遗漏了蒜蒜这一变故,不如说风莫才是导致他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