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自己xiè_yī的领口,领口合实丝毫看不倒里面的白皙肌肤。
他该穿什么衣服迎驾呢……?天色已然这么黑了,正装似乎有些不合适,那……?
想了想,又一次撩拨指尖,拽开了自己的领口,泽于突然伸手将发髻上的玉簪抽了下来。
长发舒然披了下来,在耳后轻轻搔摆,自然又肆意,领口稍开,若隐若现中带着r_ou_体的引诱,还是这样……更好……
对着铜镜里演练了一下笑容,不多不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镜中的人,彷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喧嚣着张扬盛放的青春。
“可月泽于接驾——”
那笑容还没落下,庭院外就脆生生传来宫侍的宣报。
这宫侍的声音泽于很是陌生,透着老练沉稳,一听就应当是皇上身边服侍的人。
泽于快步走到门庭之前,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低下头,丝毫不敢窥测天颜。
纪连晟步步走近,注视着跪立在他面前的新任男妃。
天色虽说已晚,但毕竟这是他们初见,就这么穿着xiè_yī迎驾的人,登基这么多年,在这皇宫之内纪连晟还是头一遭见,实在新鲜。
“泽于见过陛下……”
泽于微微颔首,声音控制的十分得当,不似女人的娇柔,也不似男人的粗犷,带着一种矜持又惑人的美。
低垂的双目正好看到了面前一双绣着金龙的r-u色白鞋,借着满院灯火,也能看到那一双鞋是丁点儿尘埃不染的洁净。
泽于心中紧张的窒息,却不敢随意抬头。
皇帝似乎就站在他面前,审视了他一刻,这才轻轻的道:“起来吧。”
泽于这才第一次听到皇帝的声音。
他没有听过比这更温柔的男人声音。
“谢陛下”泽于谢恩后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去端详这个未来将会主宰自己命运的男人。
皇帝很清瘦,仪容端雅,穿着一身靛色柔锦长袍,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因帝王威仪而产生的距离感,月色之下,看起来自然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
纪连晟看了看他,眼中不喜不怒,目光没有丁点儿的变化,只是问道:“在这宫里还习惯么?”
“回陛下,习惯。”
泽于答的拘谨,完全不似那一身白色的xiè_yī飘柔肆意。
纪连晟见他领口略张,脖颈和锁骨都露的坦然,便伸手上前,给他略略提了提领口,叮嘱道:“夜里有风,当心着凉。”
“谢……谢陛下……”泽于被这一句柔声的嘱咐弄的顿时脸色红白相间。
身为帝王什么样的姿色纪连晟没有见过,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如此直奔主题的人,实则让他大失胃口。
本就是牵强的事,在这自作聪明的闹剧下,就更显得牵强。
“朕就是过来看看,你安心歇着,明日去慈恩宫见见太后。”
纪连晟几句就将他打发了,转身准备离开。
“陛下这是要走么?”泽于一下急了,他本以为皇帝今夜就会留宿在这儿。
“对”纪连晟点点头,淡淡的道:“这次入宫的不止你一人,今夜朕有时间,都去看看。”
泽于听皇帝这么一说,心“呼——”的由烫转凉,原来独占皇帝会是这么难的事情。
他该怎样使出浑身解数才能留住面前的帝王呢?
心中正挣扎苦想着,却见那方才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早已折返,迎着皇帝走出了院落……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纪连晟见过了可月泽于,这太后心中一等一的男妃人选,却越发惦记起了慕容钦哲。
想太后诞辰那一日,他在小院中初初见到他的一幕,那双澄明澈亮的眼睛……
正可谓:鸟啼花落,皆与神通。
这世间最永恒的光华只存于一刹。
皇帝倚在御辇的座椅之中,夜色幽然旷达,一盏盏宫灯的烛火逐渐随着前行消潜而去,纪连晟漠然的望着一抹抹隐逸火光,彷佛在点数年轮一般,心中轻轻叹谓着。
他纵有天下,却抓不住任何一缕光y-in,有时想来,全然都是徒劳。
齐歌走在御辇旁,见这宫中院落一个个的别过,皇帝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旨意,不由犯起了嘀咕,陛下今夜到底还要不要见那塔塔部的莫哲?
“陛下……”
他不由轻声的探问道。
“嗯?”
纪连晟听他这么唤,也有几分回过了神。
“陛下,您今夜……是否还要见那……塔塔部的新人……?”
齐歌问的十二分小心,生怕忤逆了皇帝的心意。
塔塔部的莫哲?
纪连晟想起了这个人选,更想起了塔塔部老汗王曾给自己呈递过的降表,不过一战而败,屈膝为奴奉顺圣心,那是手到擒来溜光儿的很,偏偏就是没有丁点儿铮铮风骨。
这样的部族能言传身教出什么货色呢?
“到哪儿了?”
纪连晟估摸着快走出后苑的西境了,扫了一眼御辇之外的朱红色扃牖,问道。
“回陛下,刚过阳谱门,快到金水苑了。”
出了西境,再穿过阳谱门,这片宫廷宅院为东境,离着后妃们的居所也就越来越近了。
这次因为宫中规制西境有些院落空无很久,无人居住,所以为了方便照应暂且将那车楚部的佩隆安排在了金水苑。
“去看看那车楚部的。”
纪连晟对齐歌呈递的奏表记得很清楚,既然走到了这儿,就去看看那车楚佩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