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好,不能喝这么多的茶。”
苏锦绣看着放在面前的温水,特别的无奈,这回受伤,她被娘狠狠训了顿后,清竹就对她看的特别牢,多喝一杯茶都不行。
“太甜的东西小姐您也不能多吃,回去之后正好喝鱼汤。”
清竹将她面前的点心换了一碟,碎碎念着,苏锦绣笑了,抬眼看挂在墙上的沙漏:“差不多了。”
主仆俩出了包厢,苏锦绣环顾了一下二楼,带着清竹走到了一楼大堂,找了个伙计问了几句话后,苏锦绣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茶楼的后院有些大,清竹给苏锦绣披上披风,沿着扫出来的小径朝前面的厢房走去,绕过了小池塘,苏锦绣看着不远处的木桥停了下来。
清竹打伞遮雪,朝那处看去,并排两间的厢房是这院子里最隐蔽,里角的那间得走上桥才能看清楚。
苏锦绣并没有等很久,不一会儿,那边的门开了。
宁延先出来的,目光看望着后面,紧接着刘莞儿走了出来,两个人在屋檐下,旁若无人的对视着。
红竹将手里的披风给刘莞儿披上,抬手间,另一双手越过了刘莞儿的,率先抓住了快要滑下去的丝带,帮她把披风的带子系好。
白雪衬的人肤色更亮,脸上的红晕格外显眼,刘莞儿含羞垂下走去,宁延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正转身,看到了桥这边的苏锦绣,笑意微顿,显露了意外。
刘莞儿跟着看过来,不同于宁延的淡定,看到苏锦绣站在桥这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刘莞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慌,谎话被戳穿,当面让她给撞破。
“锦绣。”苏锦绣脸上的神情越是镇定,她心中就越慌乱,刘莞儿嗫嗫喊了声锦绣,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幕落到宁延眼中,大手已经覆上了刘莞儿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别担心。”
“可……”
宁延朝前走了两步,坦坦然向苏锦绣打了招呼:“苏姑娘。”
苏锦绣逮的不就是这机会,没等他们提就直接将其戳破,笑着示意:“宁大人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只是凑巧在这儿遇见了我表姐,又凑巧邀请进去坐了会儿。”
生意手段了得,又上的了朝堂,宁延的心理素质岂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即便是被撞见他依旧笑的很有风度,眼神坦荡,没有任何心虚。
“苏姑娘说笑了。”
“不是就好,想来宁大人也不会想说只是为了在这儿喝茶,毕竟是一间茶楼里,总不至于喝出两样的味道来。”
宁延笑的坦荡:“与刘姑娘交谈甚欢,所以耽搁了些时辰,倒真是如姑娘所说,实在茶楼里偶遇的。”
“我还以为宁大人过来是为了给我个交代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什么甚欢,需要你私底下谈?
宁延一怔,倒是没有料到这丫头的嘴巴这么不饶人,难怪莞儿在说起苏家的生活时那样难说出口,就连出来一趟都得如此小心,可见苏家待她并不好。
也是,否则上回怎么会任由她一个人去林家受委屈。
宁延这会儿已经起了保护的心:“苏姑娘以为,我应该给什么交代。”
苏锦绣看了眼朝她走来的刘莞儿,一字一句道:“我要没记错,宁大人是有妻室的人,我表姐她尚未婚配,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今天是被我撞见了,要是被别人撞见呢,受人指点的时候怕是宁大人也交代不起,既然如此,往后还请宁大人不要再与我表姐见面了,免得惹人误会,败坏了我表姐的名声,可不好说亲了。”
苏锦绣话音刚落,走到桥中间的刘莞儿被宁延拉住了,苏锦绣瞧见那挣扎似撒娇的小动作,越渐想笑,要不是截了封刘莞儿写给宁延的信,她还真不知道苏家在刘莞儿心中是这么的“恶毒”,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她和外面接触,还想在她的亲事上做主,把她嫁给个做生意的鳏夫,孩子都快与她一般大。
既然都已经这么可怜了,那她就如了她的意,帮她一把,送她快点进宁家的大门。
“宁公子,你放开我,不然锦绣她会误会的。”刘莞儿轻声哀求,眼底里的焦急不是装的,她更怕的是锦绣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老夫人,那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不用怕。”香玉在手,温柔怡人,看着她着急委屈,宁延更想将她保护起来,让她能够恢复刚才那样的笑容。
苏锦绣觉得这时自己应该避一避,只是现在不说,以后等这老狐狸反应过来是被人双面给诈了,岂不可惜,于是苏锦绣似笑非笑添了句:“宁大人要再不放手,我就真的不好向祖母交代了。”
话朝宁延说,目光却是看着刘莞儿,宁延握着的手倏地一紧,刘莞儿脸色一白,显然是被苏锦绣的话给吓到了。
宁延脸上有了愠怒之色:“苏姑娘!”
苏锦绣可不会对他有顾忌,一把冲上前去将刘莞儿从宁延手里拉了回来,强行往回走,一面走着一面冷哼:“有本事他娶你啊,我倒是忘了,他还有妻室呢。”
刘莞儿转过头看他,眼底噙着一抹哀伤,很快被苏锦绣拉着过了拐角,就剩下披风的一角,隐没在了风雪里。
“朱亦。”
“是,大人。”
“你去黔城走一趟。”
……
回到苏府后刘莞儿回了院子,之后几天都没见到人,正好临了新年之际,苏府上下忙着收拾打点,苏老夫人也无暇顾及这些。
转眼是年三十这天,远在邺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