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龙,又是蛇的?又是三根手指头的?”
尹大虎听的一头雾水,急的很。
萧玉台直言道:“尹兄,假如这异象并非是邪祟,而是祥兆呢?据我估计,并非蛟蛇邪祟,而是荷花龙回来探母了。再过三天,可就是十月初六,荷花龙的生辰之日了。”
尹大虎搁下玉米饼,一拍桌子,正色道:“我明白了!”旋即起身,抖了抖衣裳,“亏我有心结交!原来,是被人当成了傻子!姓萧的,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和那姓黄的老农交情不错,可打量少爷我是个傻子吗?”
说完,转身便走,长袍行云流水般一旋,紧接着……下盘一沉。
黄二婶半跪在地,熊抱住尹大虎双腿,哀哀哭嚎:“大少爷,您别走!听萧大夫把话说完啊!这……萧大夫的话,我听着有头有理的啊!”
“撒手!”尹大虎一看黄二婶那个切菜板一样的脸盘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扭头多看了俊俏的萧玉台两眼,这才觉得眼睛舒坦多了,勉强压住了火气。“快点撒手!外边都是我的人,再不撒手,叫你好看!”
萧玉台立身而起,挡在尹大虎身前,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更!有雨!”
又转向黄二婶问道:“二婶,粮仓可去看过了?”
村子里各家吃的粮食都是预留好的,若是有多余的,多半就直接给收粮的人卖了。至于田地的租子,就是各家报数,安置在村南的粮仓。这粮仓位置在村中,院落密集,阳光通风都好。
黄二婶一头雾水,见萧玉台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异样,大拇指却抖了抖,急忙应答:“去看过了,我也没心思去管,好像有哪里漏水,里正已经安排人去拾掇了。”
萧玉台缓缓走到脸色不虞的尹大虎面前,一字一句重复道:“今夜三更,必定有雨。”
又轻拍了拍黄二婶的肩,黄二婶犹豫了一下,把人给放开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尹大虎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尹兄,若真是被我猜中,果真是那荷花龙回来探母,若是因为误解而有了磨难,恐怕……有灭族之威。”
尹大虎脸色更加难看,心里却在飞快的思量:他本意速战速决,将这邪祟火烧了,黄岩村天高地远,即便真有星点消息传出,那也没有实证。可若果真被这小萧给说准了,果真伤了天和,那尹家阖族,都不够偿命的。
如此衡量一番,他很快便有了定数,抬眸瞧了一眼廊外天色,说道:“天气晴朗的很,我就只能等你到三更!”
随即出去,吩咐外面的黄瓜瓜,让人把笼子拿布围好,抬到屋子里。
黄瓜瓜好奇问:“怎么少爷?这邪祟不烧了?”
尹大虎抽头就是一个耳刮子:“胡说八道!什么邪祟,小萧大夫说了,这人是吃了野菌,染了病,只是,恐怕有些棘手。这是他们村里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要管了。去,给少爷我找个舒坦的地方。”
黄瓜瓜随口就答:“少爷,这穷山沟沟里,哪来的地方舒坦啊!满村里,总共也就黄鹤鹤长的好看点,可以陪着玩的姑娘,更是没有啊!”
尹大虎深吸口气,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姑娘?还要好看?少爷我在你心中这么的骄奢淫逸无恶不作吗?爷我就是要找个干净舒适的地儿躺着!”
黄瓜瓜抱头急窜。
一会儿,笼子被运了进来,拿布围着,黄二婶也不敢看,等人都出去了,小声问:“今晚真的有雨?”
萧玉台神色沧桑:“大概吧!”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痛,按照这个骨头疼的经验,夜里多半会有一场冷雨。可若是不下,那她也没办法再拖延了。
黄二婶绝望的瞅着她,身子一动,萧玉台早有预料侧身一闪,黄二婶广阔的胸怀就搂着了一根,哀怨的瞪着躲开的萧玉台,嚎啕起来:
“小萧啊,你要救救你亲爹啊……”
萧玉台拽着铁笼上的布:“二婶啊,我要掀开再看看,您就别看了,快去门口守着吧!”
扯开布幔,这条“四脚蛇”已经成型,长长的蛇尾盘踞在笼子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这肚子……似乎有点隆起?
第五章接生
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股舒适的暖意从玉坠上一直融入五脏六腑,像刚品了一盅上等雨前茶。萧玉台盯着看了片刻,束手无策,只好学着妇人的样子,小声叩拜起来:
“蛇仙子啊蛇仙子,此时将有大祸了!不管您是为何而来,还请您速速回去。从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吧!”
笼子里的“四脚蛇”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动静。
已经十月,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天边星子明亮,尹大虎让黄瓜瓜来传了话,三更时分,会亲自过来“看着”事情了结。
也是,天边繁星明亮,哪里是要下雨的样子。
萧玉台急的不行,黄二婶几次问话,见她没有个言语,急切起来,就要去找山腰上住的黄大姑。
“胡闹!二婶,你今天要是去了,黄二伯就是逃过此劫,将来也会后患无穷!那黄大姑是干什么的?三姑六婆,下九流中的下九流!尹大虎已经发出话去,黄二伯是患了病,你现在请来了黄大姑,那就坐实了邪祟!”
黄二婶急得跳脚:“那要怎么办?要是邪祟,黄大姑来了,不是正好就除了邪祟?怎么就后患无穷了?啊?我……老头子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萧玉台一时跟她也解释不清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