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嘴脸。
说到底,他还要感激岳母当初的瞧不起,从而激发他日后的奋进,成就了现在卓越的自己。
钟驰回到家,看到徐安儿蹲在餐桌旁,捏着鼻子,带着手套勉强地在捡,掉在地上的香椿叶子。而钟蓉坐在一边,不管不顾地择着菜。
他打开所有的窗,放新鲜空气进来,以冲淡浓烈的味道。
“小弟,开窗做什么?晚风很凉,最容易感冒了。”钟蓉奇怪地看着他。
钟驰走过去,拉起徐安儿。“姐,好端端的,干嘛要包饺子?”
“香椿馅,你最爱吃的。”钟蓉拿过一把新鲜的香椿挥了一下。
徐安儿不想表现出受不了的样子,无奈仍出于本能,偏过头躲过那刺鼻的味道。
“可以叫外卖,以后不用在家里做,省得麻烦。”钟驰看了一眼,强忍着难闻的她紧紧抿着嘴。
“麻烦什么,自己家包的实惠又好吃。”
“姐,你完全不用这么累。”
“我又不累...”钟蓉这才明白了什么似的,“噢!你是心疼你媳妇吧?还没听说,包个饺子能累坏人的!徐大小姐还真是金贵。”
徐安儿收到个恶狠狠的大白眼,像是要在她身上剜去几两肉的恨意!
“姐,不关安儿的事。这样可以省下时间,大家都能休息,不是更好吗。”
“你当我不知道,不就是她这也不吃,那也嫌的吗!我开了一天的店,还没说什么,就赶过来做你爱吃的。我心疼你这个弟弟,在外面打拼辛苦,到头来你却向着外人说话,真是让我太寒心了。”钟蓉哭丧着脸,拿起衣服,奔出门外。
钟小锐追着后面叫着,“妈,妈妈。”
徐安儿意外地看向钟驰,他是因为她才说这通话的?从不顶撞姐姐的他,为了她而让钟蓉落泪!
看着钟蓉跑出去的身影,她们虽立场不同,但都爱着同一个男人。徐安儿能感受到钟蓉的难过,也明白那种心理落差。
她想追出去,安慰一下,却被钟驰拉住。
“你现在去,不被骂才怪。”姐姐的个性他最了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等过几天再跟她道歉说明。
钟驰将所有的香椿装在袋子里系好,放到垃圾桶。他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去掉香椿味儿,温润开腔,又带着爱意的小责备。“下次不喜欢,要记得说,别勉强自己。”
洁白的泡沫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滋生着更多,每个泡泡都装着她满满的感动。她在身后搂着他的腰,香皂的味道,好干净,好温暖。
他回身将她揽到怀中。“不躲着我了?”
她窝在挺阔的胸膛中,摇摇头。
主卧里的窗台上摆放着香菜盆栽,睡前的徐安儿还凑过去闻了闻。
“安儿,那是什么?”
“可以让人变厉害的宝贝。”她一脸带着神秘的灿笑。
“厉害?”他勾起唇角带着玩味。
“嗯。”她还傻呼呼地点头。
他长臂一伸将她拉到床上,欺身下去。“我还够厉害吗?”
反射弧超长的徐安儿,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好像..应该...说错了什么?但似乎已经晚了!
床上的两人褪去激/情的狂热,相拥而眠。夜如□□一样迷人,为他们屏蔽掉所有的干扰,进入甜蜜梦乡。
窗台上的那株不起眼的香菜,展开枝叶,像有磁场一般,吸收着从徐安儿体内挥发的黑色浊气。
在万籁寂静间,有个声音细如蚊呐在□□挣扎着,仔细一听又没了响动。只剩下那小小的盆栽轻晃了几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徐安儿如孟婆所说,安安稳稳一夜无梦,美美地睡了个好觉。
她伸着懒腰,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如沐浴在圣母的光辉下,一身轻松,身上所背负着的不良情绪全都不翼而飞。
她敢肯定,女鬼不在自己体内。倒是无法具体来说明,但她就是知道。
她轻触窗台上的小盆栽,笑着感谢。“幸好有你在,姐姐一会儿给你水喝。”
洗漱台下小柜子里,徐安儿发现了,上次跟李太太去美容院买回来的化妆品。当时回来顺手一放,就放了这么久。
她拿出这些瓶瓶罐罐,擦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好舒服。看着镜中的自己,气色红润,精神佳,似乎还蛮有效用的。
钟小锐这个时间里出现在客厅里,徐安儿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他气呼呼地要替妈妈报仇,喊叫着如同宣誓般。“你让我妈妈哭,我就不会让你笑!”
她心情舒畅不跟小孩子计较,摸了下他的头,继续想着,今晚要给钟驰做什么好吃的呢?麻油鸡还是红烧肉?
她思索了半天,干脆两个都要!问题解决了,准备食材去。
——
钟驰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来到商业街,进了一家化妆品店。
这里是他几年前给姐姐租的,不再让她给别人打工受气。
有次,还是学生的他去给钟蓉送饭,下雨天老板自己撑着伞,支使着浑身湿透的她搬这搬那,还嫌她动作太慢。
顺着姐姐脸上流下的雨水,一直冲击着他的心。从那时起,他发誓一定要报答姐姐的付出。
他进门的时候,钟蓉正要拿过保温饭盒吃午饭,见弟弟来了又把饭盒收好。
钟驰打开饭盒,里面只有米饭和几片榨菜,心里阵阵发酸。“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点外卖。”
“哎呀,外卖一天两天吃个新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