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道,“还有,你的另一种攻击,真正恐怖的那一个,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我拔尖了嗓门。
难以置信他用这么一个词形容我。
“很形象,不是吗?”他毫无愧意。“听你的描述,很像是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武器。”
“我这个生化武器吓到你了吗?”
他装作想了想,然后转了个弯,“也许你应该先看看我的攻击力再考虑这个问题。”
“哇哦,差点忘了您就是一个血控。”我夸张的反应道,“所以你训练水控的方式,也是为了避开自己的掌控力?”
“其中一部分吧。我不想用情绪做借口,随意伤害比自己弱小的人。”他坦承着。
我暗暗钦佩这种想法,但嘴上却不肯放松,“你是在暗示我吗?”
“不,当然不是。”他轻慢的拿起我的手,探索般的仔细看着,“如果有人威胁到你,你应该全力反击。”
我拿不准他这句话里有多少鼓励的成分,而此时此刻,他低着头小心的查看我的手,他的视线不再锐利的观察着我的举动,我终于可以大胆的注视着他。
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脸上的一切细节。
我不用再通过构想这些细节从而获得一丝温暖,他现在真实的坐在我跟前,他身上平稳的温度和独有的气息,是我获得安全感的源泉。
然后,毫无预警的,他突然放下我的手,抬起头抓住了我的视线。
我没能躲开,也无力做出反应,就这么被他定住,一动也动不了。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他轻声的开口,嗓音深切又痛苦。“我害怕来不及找到你,一切已经晚了。我怕他们把你藏到一个我永远不可能知道的地下,或是任何秘密的地方,就像你家族里的那位长辈。即使我能找到曹奕博拼命,也无法让其他人交出你。我时时刻刻都挥之不去那个恐怖的想法,他们已经丧心病狂到我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他深深的换了一口气,又在自我惩罚了,“当他们打听到一点消息,整件事可能出自曹滢雪一人之手,我简直一刻都不能等,我只想马上找到她......”他闭起双眼,强行压住了脑袋里疯狂的想法。
我也深深的换着气,我没有见过他袒露出如此强大威胁力的一面。我试图解释点什么。
“曹滢雪对我强调,她希望我能成为她的朋友。她说话坦率,似乎没有急着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而是要验证我的掌控力,她更像是有别的打算。”
蒙梵不能赞同的瞪着我,“听上去你已经成为她的朋友了。”
“当然不是。”我叫道,“我只是觉得,她的手下不太服从她,就像是她权威不够。还有,她的手下对我的恶意,更像是他们无法容忍我的存在。”
蒙梵思索着我的话,显然他开始认真看待我的观点。
“又一个血控的出现再次破坏了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平衡,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改变。”最后他肯定道,“也许你的观察很正确,这样的话,也肯定了我们之前的想法。我们一直以为现在的年轻一代没有太沉迷于个人掌控力,真正的权利和地位已经被牢牢掌握在固定的人手中。”
“所以......”我接道。
蒙梵却挑起眉,“所以?”他明知故问。
我叹了一声,放弃了僵持,“可能不会再重复那个时代的恐怖迫害,可能。”
他无声而笑,但我看不出他有几分赞同。
“对我来说,这有区别吗?”他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他的神情转向玻璃外面,没有凝聚的看着远处。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里的痛苦。“不能保护你随时可能被人带走,你认为我还能幻想他们也许只想和你交个朋友,借此给自己的无能找个安慰吗?”
我纠紧了心,对于这个念头,他显然不会轻易动摇了。
“而且,他们对你的伤害——”他咬紧了牙齿,愤怒折磨着他,“这就是恐怖迫害。如果我有任何不想承认的念头,只能说明我不敢面对,你应该立刻踢掉我。”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最后的话让我惊恐的不知所措。而我更害怕的是这些情绪会强烈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你太过分自责了吗?”我提醒他,但语气却是恳求。
“再自责都不为过,”他黯然坚持着,“事实就是如此。”他长叹一声,收回了眼神。“话说回来,已经发生的事情总有它可用的一面。这次突袭之后,他们获得了足够的信息,我们算是得到了教训。知己知彼有它的好处,能省掉一些麻烦。既然红会掌握了你的存在,那可能离整个群体全部获知也不会远了。以现今的局势,势力分散而且各自牵制,就算是红会也不见得敢独自囚禁你。如果有人敢冒险这么做,他的敌对势力很可能挖地三尺也势必要把你找出来,这种过程对谁都不好。”
我打了个寒颤,他仿佛在评论某件物品,但我还是很欣慰他依旧清晰镇定。
蒙梵又锐利的观察我的反应,苦笑着问:“你担心我已经吓傻了?”
“当然不是。”
我忐忑着。
“那是什么?”他认真的追问。
“我只是,”我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你那些过分自责的情绪有点吓人。”
他迅速的反应着,“我应该表现的更为可靠。”他猜测道,“这些情绪太消极。”
“不是这样的。”我着急的解释,“我怎么会蠢到希望你在我面前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