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几乎直接写在了贾政的脸上,这样一出苦r_ou_计居然都没打动这位国公爷,还能指望他把自己从忠安王爷一事中拉出来吗?带着忐忑,他又要向自己的老娘问计了。
想想下午在贾政家里的闹剧,心里到底不踏实,贾赦只好让人把贾琏叫来。
“说说你二叔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当然不用客气。
提起那一家子,贾琏也是无奈:“还不是二叔,复官心切,把才十二的探春送进了忠安王府。京里知道的人家,哪个不说咱们贾家是卖女求荣?要不是两个妹妹都已经定亲,巧姐儿又小,我非得找珍大哥哥开了祠堂不可。”
“那现在怎么又想着要救探春出来了?”当日不顾念闺女年幼,主动送人,现在演什么父女情深。
“那是试探您呢。”贾琏语气更加不屑:“要是您连身在忠安王府的人都能救出来,那他才好求您救救他这个外围之人。”
贾赦简直不能相信:“他又和忠安掺合到一起了?忠平那时还有个甄应嘉,这回呢?不是让你好生看着他,怎么还让他又找事情?”
贾琏也有他的委屈:“我每日都要上衙,看着他的不过是几个下人。再说他要见什么人,我也不好拦着。要不又得让他说是不帮忙也就算了,他自己找路子还从中阻拦,分明是看不得他好。”
一听这话,分明就是贾琏曾经劝说过,却让人给顶了回来。接着听贾琏道:“等二叔不知道通过谁把探春送进了忠安王府,老太太才让人来找我,只让我去救人。父亲,你儿子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哪儿来的脸面?”
“等我拒绝了老太太,二叔却得意起来,经常与人家王府的长史一起喝酒,大有不日就起复之势,看人都是用鼻子。”难得贾琏也说起刻薄话,可见当时让人气得不轻。
“不应该呀。”贾赦觉得纳闷:“我走前特意和皇上说过,千万不能让你二叔复官,要不以他那没脑子的,别看分了家,让人撺掇几句,就敢搬回来替你当家做主。”
贾琏就老实不客气地冷笑:“您当老太太没说过?说什么我见天上衙,家里对外交往又不在行,很该请二叔来帮衬一二。不过让我说是此事要与父亲商量,才没再提。”
“呵呵,”贾赦只能与贾琏一同冷笑:“我以为自己就够厚脸皮了,没想到竟得了一个比我脸皮还厚的弟弟,谁能说我们不是一母同胞?”
又安抚贾琏:“此事你做得不错,就是刚才开祠堂的主意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我想着,宁府这次也不会□□稳,要开祠堂,就让他们把我们分出来为好。”
贾琏大惊,时下之人宗族观念之重,被开除宗族之人会受到万人唾弃,今后完全没有什么前途可言。
“别担心。”见人小脸吓得发白,贾赦就知道自己没说清楚:“不是让他们将我们宗族除名,谅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不过是要求分宗。”
有了刚才除名做铺垫,分宗接受起来就没有那么困难了。只是贾琏还有疑虑:“怕是宁国府不会同意。就是老太太那里,也没有两兄弟分宗的。”
这个贾赦才不担心:“你且等着看,等忠安王爷的事儿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要是还指着自己能拉他们一把的话。
见贾赦如此有信心,贾琏还担心什么?从他老子走出府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于是转过话题:“父亲,昨天媳妇的话...”
“也没什么。我问了你母亲,还算是省事的。妇人嘛,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是难免。”贾赦说得云淡风轻,贾琏听得一头冷汗。
人已经又跪在贾赦面前:“是儿子没教导好她,一直以为她是书香门弟出身,自然明理。平日也没见她如此做作,只两次有孕,都生了些事儿出来。回去儿子就让她给母亲赔罪。”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孕妇综合症?平日里心中有事儿,还能自己解劝自己,或是用些大道理压制自己。可是自以为有孕在身,平日里不敢想的也想了,不敢做的也做起来。贾赦能理解,可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
“此事你心里要有数。你母亲这几年待你们如何、待巧姐儿如何,有心自然看在眼里。还不值得你们敬重?总是用一时想岔了、口不择言来说事,怕是不大容易。”
贾赦看贾琏听得进去的样子,索性多说一些:“自你媳妇过门,你母亲也没用她立过规矩,也没非得指个人给你,更没把着管家权不放。要是这样的婆婆,她还不能从心里敬起来,也是个不知道惜福的。”
这话贾琏何尝不知?邢夫人种种行事,都是为小辈着想,再不肯做威做福的。所以他已经对邢夫人再无芥缔,真心将其看做自己的母亲。所以孙苑当时的话一出口,他才会反应如此激烈。
“不过,”贾赦又道:“她现在有孕在身,想得偏些也难免。你先不要与她计较,好歹等孩子出了满月,再由亲家母说说就是。哪日我见了孙坚,也会与他说说。”
这是不打算替孙苑在娘家留脸了。不过贾琏并不反对,上次岳母来过,可孙苑也不能总是岳母提醒后,才能知道自己有错。
还要再说,开道在外面回话:“国公爷,锦衣卫副史沈松沈大人求见。”
第185章
沈松来, 自然是说的明日见忠安的安排。贾赦对细节并不在意,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见他也是为解自己多年迷惑。就是不见, 只要忠安伏首, 原主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