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钺一听连忙抢在他人之前将老婆婆扶到堂前的凳子上坐着,“老妈妈您说什么?什么秋府?”她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
“小公子,你是哪的人啊?秋府就是我们秣陵最有名的胭脂世家霁雪阁的秋家呀!”那老婆婆坐下之后望着沉钺说道。
“噢,我乃极寒冰川处的离阳府人氏,前段时间刚到秣陵,我们一家人也是想谋个生才开了这婀娜堂,原来霁雪阁是秋府的啊,我倒也听说过霁雪阁,只是不知道主人罢了,按您老的意思是这霁雪阁看我抢了她的生意故而让这位夫人来闹事的了?”沉钺一番话说的清晰明了,围观的众人又一阵哗然。
“才不是,我就是用了你的神仙膏才这样的,跟秋府没关!”那妇人一听,想到失败的后果大骇,她坚决不能承认。
“玉娘啊,我知这些年苦了你了,可我这老婆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错路啊!我的儿对不起你,他去的早,让你自己一人这么多年伺候我这老婆子,我心有愧啊!自从两个月前我俩相继长了这满脸疱,没有人愿意请你洗衣干杂活,这十几天来咱们家揭不开锅,你又撇不下我这老婆子,才听了秋府的安排。”那老婆婆边说边呜呜的哭了起来,闻者无不伤感。那玉娘也是撇开脸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老妈妈,您稍安,我来劝劝她。”沉钺把手帕递给这哭泣的老婆婆,让援璇照看她,这才转过身走到了玉娘跟前。玉娘却压根不看她。人群议论纷纷,都言这玉娘为了秋府的银子来婀娜堂找茬,如今被揭穿云云,有怜悯的,有鄙夷的。而那几个煽动者有两个回去报信,有三个还在人群中盯着这里。
沉钺对着玉娘一躬,“玉娘,我知道你实在是走投无路,只是事到如今,你觉得秋府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吗?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你是进退两难。只是如今看在你善待婆婆的面上,我却愿意给你条明路!”
那玉娘转过头来脸上也是泪迹斑斑,她嚅嗫着:“公子,我如此构陷你婀娜堂,你会让我好过?”她脸色麻木的问道。
“玉娘,不是人人都奸狠狡诈。你只是秋府的一枚棋子,眼看要成为弃子,我婀娜堂不会为难一枚棋子,但对那真正的幕后之人却绝不会手软!况且婆婆年高,更需玉娘你的照顾。如果你愿意将事情的原委在大家面前一一道来,你和婆婆以后都搬到婀娜堂来,我保你们平安无恙!”沉钺看着玉娘诚恳的说道。
人群这时都盯着玉娘,看她会作何反应,“还有,玉娘,你和婆婆的脸都能用我这神仙膏治愈,如此你和婆婆跟我们一家人一起过真正的好日子如何?”沉钺看她稍显犹疑又抛出诱饵说道。
“公子,真能保证我和婆婆的安危?如果真像公子承诺的那样,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讲讲事情的经过。”玉娘闻言目露希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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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十七章蔚簟
得了沉钺的再次肯定后,那玉娘讲了她和婆婆因为脸上的脓疱惹的人人厌弃,眼看家里存粮吃光,没奈何她就去挖些草根充饥,只是十几天下来再难维持。
前天她被秋府的曹管事说动,今天带了曹管事给的一瓶神仙膏来婀娜堂前闹事,因她知道婆婆一定不同意故她一直瞒着婆婆,没料到婆婆竟然来了,这才被当场揭穿。
她边说人群边交头接耳,这秋府还真是狠毒,婀娜堂才刚刚有点名头就忙不迭的打压,果然冷血无情,唯利是图的商人本性。
沉钺又当着众人的面保证一定会按承诺的那样善待玉娘和老婆婆,让众人以后多多关照婀娜堂的生意,才让折璎几个把玉娘和老婆婆接到屋里去。
只是沉钺才刚安排好玉娘和她的婆婆宫婆婆,前堂看店的援璇就进来说蔚簟楼的东家找自己。
蔚簟楼东家?怎么会找自己?对了刚宫婆婆说是一个蔚簟楼的管事通知她的。这人情都送来了,自己去致谢也是应该的,她安排好众人后跟着那过来的小伙计去了蔚簟楼。
蔚簟楼装饰的恢弘大气,一看东家就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物。沉钺跟着伙计上了左部酒楼的三楼,伙计请她自己进入一处雅室,说是东家在里面等她。
这处雅室当先一道高山流水屏风,沉钺转过屏风看到窗边站着一个高大男子,一身兰草劲挺银色锦袍为他平添了几分清贵疏离之气。听到脚步声他也回过头来打量沉钺。这声名鹊起的婀娜堂主人竟然是位束发少年,如此年轻却又如此风华无双。
“离阳府人士,沉钺?”眉目锋利的男子望着沉钺的眼睛问道。
“正是,不知这蔚簟楼的东家竟如此傲然风姿,敢问公子贵姓?”沉钺任他打量,同样客气疏离的问道。
一听沉钺的语气对面的人粲然一笑,他抱拳施礼,“失礼了,请坐,我姓韩名杲,表字旸熙,看小兄弟年岁不大,称我为旸熙即可。”
沉钺坐了,那韩杲倒了杯茶递给她,沉钺接过并没有喝,而是直接放到面前的桌上,“我表字冰初,不知旸熙兄请我来此所谓何事?”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冰初!好字,正对离阳府极寒冰川,冰初兄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婀娜堂短短十几天就名声大噪,真是好本事!想必如今你也知道你们成了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宫婆婆是我送给冰初兄的见面礼!不知你可否和我联手。”韩杲眼含希冀的说道。
“宫婆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