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大人,不是魏遥庭的人!只是刚才在府门口我感受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我和杜承期到门口的时候就在了。”
“无妨,只要不是魏遥庭的人就无妨,有可能是那位爷的人。”屈瑞行松了一口气,敲着桌面沉思起来,“哼,这魏遥庭平日仗着自己治下的好绩效从不把我这个府台放眼里,这次给他个好看!”他咬牙切齿的怒声说道。
“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虽说这次是个机会,只是不知这七皇子能不能称了咱们的心?”旁边那矮胖络腮胡中年男人脸含忧色的说道。
“以晋,听说这七皇子性情阴鸷,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京里人不是说了嘛,空有一副好皮囊,腹中最是草莽!榆木脑袋一根筋是出了名的。且刚才在酒席上你也领教了,那娇滴滴的羌儇只不过是敬酒的时候拉了下他的衣袖,他就让那阉人当庭掴掌,生生把张倾国倾城的脸打成了猪头!真是狠心啊!”屈瑞行想到往日那羌儇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
“大人说的是,希望能如意吧!”矮胖之人却是那抚远县县令房以晋,是屈瑞行的远方表亲,两人一向亲近。“只是那魏遥庭到底知道了多少内/幕?这些天也没看到他有所行动,不知是个什么打算?”他捋着胡须皱眉说道。
“那小子一向是个会装的,他现在表面上是没什么反应,背地里可就难说了,这事儿我们就来个先发制人,给他个闷棍,最好那位爷替我们一下解决了他!”屈瑞行边说边悠然地端起茶盏喝了口。这夜三人在书房里少不了一番算计。
马车晃晃荡荡的前行,躲在竹篾筐中的秋媆心内忐忑,刚才她魂不守舍根本没注意脚下的东西,如今想来应该是琉璃红柑,它的果液最适合做口脂,气味清新怡人,不像浓郁的花香那样容易引起反胃。只是这平如县令真真抠门,竟然连一半都没装满!
她正想着忽然筐盖被掀开,一把雪亮的匕首对着她的咽喉刺过来,“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夜里的马车上并没有点灯,她只看到对方大概的轮廓,一双眼睛在夜色里闪着狠戾狰狞的光。就如她见过的狼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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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七章交易
“大人请恕罪!民女也是迫不得已才藏到筐中,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民女一条生路!”感觉到疼痛,知道那冰冷的刀尖已经刺破了自己的皮肤,她一动不敢动的对那人说道。
“爷,怎么,怎么多出一个人?”听到对话,车帘掀开一张圆胖的脸钻进来往里瞧,嘴巴大张显得很吃惊的模样!随着帘子掀起泻进一丝月光,马车里的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这个让秣陵府台大人弯腰谄媚的人竟然如此年轻!秋媆有片刻的怔忪;这个黑乎乎的像烧焦的炭的姑娘竟然长了一双如此夺神的眼!连自己都差点失神,看清人后,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景修收回手中的匕首想道。
“恕罪?你要如何赎罪?”他推开钻进来的胖脑袋,擦拭着手里的匕首毫无感情的问道。
秋媆讲了自己的身世,说到母亲被戕害泪流不止,“大人,我一个弱女子若非大仇未报绝不苟活至此,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民女有一手制胭脂绝技,愿以技置金银,还报大人恩典,待大仇得报民女自会了此残生。还望大人给民女一个机会!”她说着从筐中站起一躬到底,有泪水飘落在车厢里,对面的人却很长时间没有反应。
良久的沉默,久到秋媆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一道略显压抑的声音说道:“此事明天再说,你先跟我回别院。”说完他将头埋进双膝久久不动。秋媆不敢有异蹲在筐里想着见父亲的对策。
马车终于驶进了一座雅致的庭院,即使是暗夜里也能有如此醉人风光,不难想白日里这里是何等的珠薮瑶池,桂邸霞飞。
“敏州,你安排下她。”一下车景修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走,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
“爷,奴婢先伺候您休息再管她。”看到主子的情形,袁敏州心下黯然,主子是又想瑜妃了!多少年了这都!一晃瑜妃已经去了十五年了!只可怜了主子是个没娘疼的,至于那爹不提也罢!他追上去要扶那看起来落寞的身影。
“走开!不用你管,给我滚的远远的!”那人一把推开他夺路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他害怕的东西。袁敏州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只好神色悲伤的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转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自从下了马车就一直竭力当透明人的秋媆站在旁边一阵尴尬,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古怪,是该庆幸在马车上他没一刀捅了自己!还有那什么敏州一个大男人声音竟然这么阴柔!自己不会逃离虎穴进了狼窝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袁名敏州,以后你叫我袁管事就可以了。”发了会儿呆的袁敏州被冷风一吹回过神来说道。看来这人必然要留下了,否则以爷的心性怎么会管这种闲事!必然跟这姑娘讲的身世有关,爷是始终放不下心内的仇恨呀!爷那阴鸷的性格根源就在此,皇上对爷多有厌恶也是因此,真是要压死他这小太监!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大仇未报前名难复,以后我就叫沉钺,折戟沉沙,枕戈备钺,以安我心!”秋媆目光坚定的盯着遥挂远方的月亮说道,那张被泪痕涂抹的黑白交错的脸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可笑,她整个人反而像月光下绽开的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