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爷!”
“……”
周勇看到从后衙而来的县令刘鸣,当先喊了出来。他一句惊动衙役们,众人便纷纷低头行礼。
简直捏着灰色灵石,转身,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向他大步行来。
那中年男子一身清瘦,宽敞的及膝长袍似是都罩着风。他下巴上留了半掌长的胡须,双眼眼角都是纵横的皱纹。
这面相,可不像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官员啊?看着,倒像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清官呢。
简直也没直接下定论,只站在原地,看着那县令疾步走到他面前,神色未变,二话也没说,先是行了一个深深的躬礼。
简直往一旁横跨一步,笑道:“可不敢啊。”
刘鸣虽只是一方小小县令,可也是混迹了官场十余年。只听简直说了一句话,心里就亮堂起来。他躬着腰,没有立即起身,脑子里迅速分析了一遍。
天长君后人话中带讥,必是因为这水牛之事而心有郁气。细听其说话的语调,再细看其行为举止,都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位天长君后人必然是有所倚仗的。可根据李家村人所诉说的情况,分明是这位天长君后人久居深山,俗物不通。那这倚仗……
刘鸣心中苦笑,面上愈加恭敬。他直起身,连忙道:“受得受得,若不是您,林安县三千余户与定州关数千将士、马匹,怕是都要被渴死了!别说是一躬,就是让鄙人跪下,也是您受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