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笑着给简直又夹了一筷子r_ou_,“有先生在,我怕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吧。”
难得乌元琊这么体贴,简直心想我明天把灵石准备好还怕什么。于是乐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两人带着侍卫们就上了大街。
这时的烛火油灯也不便宜,也只有在京城,才能见到灯火辉煌之景。许县一入夜,整个县城都陷入了黑暗,家家户户都日落而息。睡的早了,起的也就早,因此这上午的大街,已经是十分热闹。
做为临近大乌北线的最大县城,又是海港城市,许县长街不大,但摊子不少,一个挤着一个。又加上这买卖东西的,多是四面八方临时赶来的,所以许县的集市不像是京城里商铺林立,而是一个个小摊贩。
昨日和今日,不过是一夜之间,这长街的摊贩又更换了不少,商品也买卖的不一样了。简直护着乌元琊在一个个摊贩前淘着j-i,ng巧的宝贝。
他们一起走到一个穿着毛皮衣,一看就不是大乌人的摊位前,这摊子上摞着上百块石头,有些石头上带着点点红绿蓝色,有些则表面粗糙无奇。
“这是卖石头?”简直好奇。
毛皮衣嗓子粗狂,“这是巫山部巫河里的石头,十两银子一块,开出来的宝石,都归你。”
原来是赌石。简直来了兴致,向乌元琊道,“小乌鸦,咱们要不要买两块碰碰运气,你看买什么好?”
乌元琊拿起最上面的一块石头,细细观察。一只手横向伸出,把他手中的石头夺走了。
简直一把将乌元琊抱入怀里,才向那夺石的人看去,“又是你,你这是很喜欢夺人家的东西吗?”
“呸,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巫十五趾高气扬,“这可是巫山部的摊子,我是巫山十五王子,这石头,不卖你。”
“不卖就不卖。”简直气冲冲的护着怀里的人,向下一个摊子挪去,“小乌鸦,咱们去看看那边的彩珠。”
巫十五把石头扔给族人,鼓着嘴跟了上去。
一路上,只要乌元琊多看一眼,简直立即掏钱买下。若是乌元琊咳了一声,简直就停下,给人拢拢衣服,再探探额头。若是渴了,他随身备着蜂蜜水。若是累了,简直弯腰就把人背了起来。
一条街也走到头了,简直背着人转身,才看到紧追在后面的巫十五。
简直皱眉,“你这人,真是冤魂不散。”
巫十五哼了一声,瞪着简直背上的人,“他还是领者呢,竟然让你一个平者背着!”
“那又怎么了?这是我的家事,这你总管不着吧?”简直顶了回去。
巫十五撅着嘴,“我就是看不惯他,他是你儿子吗?”
简直笑着把背上的人往上掂了掂,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回走。
巫十五紧追几步,被街上的行人隔开,不一会儿就见不到人了。他气冲冲的耸耸肩膀,“真是的,昨天弄脏了我的木雕,连声道歉都不说。”
方才卖石头的毛皮衣跑了过来,抓着他就往回跑,“快,九少君来了。”
……
简直背着人兴致高昂的回了去,正巧午膳也好了,洗把手就能吃饭了。
吃过饭后,简直拉着乌元琊在园子里闲逛,没让人伏案写日记。
他们租的院子只有两进,花园在前院和大门之间,花园走到头,就是大门了。
简直和乌元琊散步到这里,正听到门口吵闹。邱勇上前问了情况,回来禀告道,“是巫山部的九少君,带着他们十五王子,说是来道歉的。”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简直还以为巫山部的人都是鲁莽蛮横的呢。
巫山部九少君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扯着十五王子就跟扯着一只小羊羔一样。他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在两人脸上看了一遍,“不管你们哪个是景王,哪个是天长侯。我听说十五这些时间在许县闹了不少的事情,这就带人来道歉。”
九少君把巫十五推到简直和乌元琊面前,“快道歉。”
巫十五紧紧抿着嘴,就是不说话。
九少君二话不说,抬起手掌啪的扇到巫十五脸上,把人直接扇到地上。那巫十五跌到地上,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九少君上前就扯住巫十五的后衣领子,把人扯了起来。
简直见巫十五抠着脖子上的衣服,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立即上前把人抢了下来,“这位巫山九少君,有话好好说。孩子皮实,确实应该打,但是要打也请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打。而且在打之前,你总该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巫山九少君皱着粗眉毛,“有错就该打。”
简直苦笑着把人推了过去,“好了,我们已经看到你道歉的诚意了,就原谅你了。你赶快带人走吧。”
稀里糊涂的搞这一出,真是败坏人心情。
巫山九少君也是个直性子,听到简直说原谅,就扯着巫十五往外走。
简直摇头揽住乌元琊往内院去,“真是不会教孩子。”
“先生说的是。怪邱勇没拦住人。”
两人身后,被扯着往外走的巫十五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们两个,直到他被扯过了影壁。
晚上灭了灯,简直脱了鞋往床上坐,又想起白天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巫十五回去后会不会挨打,哎,也是个可怜孩子。不是我说,就他哥哥那样教孩子,怪不得会教坏,要是让我教,保管能把人教好了。”
已经躺下的乌元琊坐了起来,趴在简直背上,“那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