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配不上,你叫乌元琊,你又总是穿一身黑,这个外号,没人比你更配了。你要是同意了,以后我就叫你小乌鸦。”
“可是,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呢?”乌元琊再次轻轻的表达意见。
“你比我小,当然要加个小字,不然怎么凸显你比我年纪小?”
“……好,好吧。”
……
邱勇沾了简直的安魂草香,昨夜乌元琊才吃下药不久,他就扑腾栽倒在地,被刘县令找人抬了出去。
这天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距离午时,也就剩半个时辰了。
邱勇鞋都顾不上穿,一路心惊r_ou_跳的跑进正屋内室,却扑了个空。那一瞬间,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邱勇愣愣转身,向屋外冲去。他必须找个人问问!
李大正捧着洗干净的痰盂往衙堂走,从后被邱勇撞来。领者的速度不是他这个平者能比拟的,更何况李大发现的也晚了,他瞪大眼睛往旁边让,可还是被撞到了半边身子,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稳住身体。
他才刚站稳,又猛的被人抓住肩膀转了一圈。
邱勇嚎叫着问:“殿下呢!看见殿下了吗?看见没?我家殿下呢!”
李大也生气,“你嚎什么嚎!俺……我耳朵又没聋!”
李大把干净的痰盂推到邱勇面前,“快去伺候你家殿下吧,一直吐一直吐,俺……我和简爷都顾不上吃饭,全伺候你家殿下了!”
邱勇抢过痰盂,抱在怀里,惊喜得不能自己,“殿下没事?殿下没事!太好了。我去找殿下。”
李大拍拍手,眯着眼睛看着邱勇,那眼神和简直看他的眼神,别无二致。
邱勇一路绝尘进了衙堂,正看见他家殿下拿着勺子,往嘴里送着一勺白中带着橙的汤。邱勇条件反s,he,捧着痰盂跑了过去。
乌元琊慢慢咽下,无奈道:“现在并不想吐。”
邱勇满怀期待得小声问:“莫不是被简爷治好了?”
乌元琊摇头,“并非。许是,这汤和昨日的瓜,有些相似吧。”
乌元琊看了眼大口喝汤吃瓜的简直,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到了午时,领水、粮的人渐渐离开,县城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熙攘的声音猛的消失,简直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要犯病。
他坐在衙堂门槛上,看着外面四十多号衙役们忙着为迁移而分配任务。
正在这时,简直耳朵动了动,察觉到县东大街上,似乎有声音传来。果然,当他扭头去看时,就见一行乌泱泱的人马卷着尘土,飞驰而来。
衙役们在周勇和另一个人的带领下,迅速守住县衙大门。
那人马片刻之后就到了县衙门口,最前的人一身沉重甲胄,他飞身下马,摘掉头盔,一脸大气爽朗的问:“周勇,殿下在哪?”
周勇显然是认识这人,他挥手让衙役们去牵马,自己跑过去捧着那人的帽子,“贺大将军,殿下现在就在后衙正屋!”
定州关领兵将军贺兰德点头,熟门熟路的要进衙堂,低头看到一丝刺眼的蓝光。
简直从门槛上站起身,拍拍裤子,往旁边让了让。
按照他在现代的常识,不认识的人见面,相互基本不交流,最多也就是礼貌的点点头。不过古代可不这样,更何况贺兰德这些天收着从林安县送来的水,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关系。
“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天长君后人?”贺兰德收回踏出去的脚,就站在县衙门口。
简直闻着这人身上的松木香,拱手行了一个四不像的礼,“在下简直。”
贺兰德大掌拍在简直肩膀上,颇有些长辈看小辈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天长君后人,一表人才,有领者的风范!简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婚配否?”
简直一头雾水,“二十多岁,还没。”
“正好正好!”贺兰德哈哈大笑,“简直啊,我手下有一千多未婚将士,高矮胖瘦,英俊的柔美的,什么类型都有,你若是想娶亲,一句话,我把人都带来,你尽管选!”
贺兰德冲着简直满意的直点头,天长君后人,出身好。身高体长,又长得好。而且这头上看不出材质的帽子,又缀着那么大一块蓝宝石,可见家有财资。不错不错,是个好归宿。
简直被人盯得直起j-i皮疙瘩,“暂时并未有婚配打算。”
“哎!”贺兰德摇摇头,“现在没有,早晚也会有的!记得你贺大哥!以后来找我就成!”
简直只得潦草的点头应了。
贺兰德拍拍简直的肩膀,心满意足的向后衙走去。
后面裴成青、裴成靛不屑的看了简直一眼,也跟着去了后衙。剩下的将士,则忙着在铜金水牛前接水。
……
县衙正屋内室,邱勇将一块葛布包打开,捧着东西递到乌元琊眼前。
乌元琊捏起那包裹上温润的玉佩,笑问:“又是简先生送与他人的?”
“是啊,简爷送的,说是庆生礼。可他也不想想,这贵重的玉石,寻常百姓得了,只怕是灾祸。”经历过昨日与中午的事情,邱勇几乎要把简直当做自己人了。
乌元琊将玉石攥入掌心,笑道:“倒是大方的很。可我也不能白得了这么些东西。这次出门,不是带的有些银两吗?你偷偷送些给那家。”
“是。”邱勇点头出了门。
乌元琊低头将玉石捧到眼前。这样的玉他见过不少,可这一枚他一眼见了就喜欢。不知是不是玉石做的小巧可爱的原因,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