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疾风骤雨般令人窒息。
沈泉与白恒见两人围攻主上,便要上前不忙,不妨唐经天一手梅花镖阻住他们攻势,笑道:“老夫陪你们玩玩。”沈泉与白恒眼神相交,面露杀意,金钹双锏,都向唐经天招呼了过去。
唐经天为唐门之主,武艺自是高强,他一人对战两人,虽不说是轻而易举,也算是游刃有余。六人在这厅中缠斗半晌,那白恒心下起意,跃出门外,从袖中发出一例花火。唐经天也不意外,趁此机会一镖射他胸前巨阙,白恒一个翻身,到底躲闪不及,肩头吃了一镖。
随着花火升天,埋伏在四周的寒泉宫人一应而起,向唐家堡冲去。唐淼等人早已做好准备,箭簇似雨,刀剑相交。唐门以暗器闻名天下,自是吃不了亏。这唐门地处山间,蛇虫甚多,海棠这几日教了唐门弟子御兽之法,笛声阵阵,那蛇虫毒蝎都爬了出来。寒泉宫人地处偏疆,从未见过如此场景,攻势一时被压制住。
寒泉宫人半天攻不进去,气势弱了几分。只见又一枚烟花升空,却是从营地而来,突然阵阵爆响,原来是寒泉宫人用了火铳。这ròu_tǐ凡胎怎敌得过这火铳,唐门弟子不待冲上前去,便应声倒地。唐淼冲杀在前,见对方来势汹汹,只得叫道:“回去!”
双方激斗正酣,突然一声爆响,只见山中火光冲天,众人几欲被那爆响震破耳膜。三枚烟花升空,正是公子在寒泉宫营地发出的撤退信号。
李少君见营地生变,也无心恋战,他用衣袖一把卷过两人的剑,他用了十成功力,风冷和王之帆一时挣脱不出。李少君笑道:“张公子,你有位姓贺的故人,正在我寒泉宫做客呢。”
风冷心头一震,斥道:“你说什么!”
李少君却不作答了,哈哈一笑,舒袍远去了。白恒与沈泉见主上撤走,自是无心恋战,跟着他一同去了。
风冷听李少君此言,一把拽住王之帆衣领,怒道:“贺叔还在不在金玉堂!”
王之帆只是青着脸不说话,风冷怒极,一剑劈向王之帆,王之帆横剑挡过,沉声道:“你晓得只会乱了分寸!”
唐经天见这两人突然刀剑相向,兵刃相接,一枚梅花镖分开两人,说道:“两位贤侄!大敌当前,且按下来吧!”风冷冷脸收过剑去。
唐淼在此时匆匆赶来,说道:“寒泉宫人都退了。大哥他们正在点清俘虏,救治伤重。”唐经天默默点点头。
唐淼见风冷与王之帆脸色铁青,不由问道:“怎么了?”风冷冷哼一声,只是不说话。
一个唐门弟子跑了过来,报道:“老爷,四少爷,有两个着寒泉宫衣裳的人,说是江南黄家的阿紫和金玉堂的贺掌门,要见四少爷。我们怕有诈,他们关进了地牢。不敢擅作主张,前来禀报。”
唐淼闻言大惊,急道:“快带我去!”那弟子便带着路,急急带着他们往地牢去了。
阿紫与贺叔两人骑马走过山中,忽见几枚烟花升天,不敢乱动,在草丛中埋伏了好一阵。又听得营地声声爆响,贺叔见此情形,喃喃道:“是晴丫头,炸了那火\\药房吧。”
阿紫担忧霭晴,不晓得她现在是何情形,也只得和贺叔两人往唐家堡潜去。她来过唐家堡数次,俩人便往人少的后门走去,恰巧碰上唐门弟子收点残兵,见两人穿着寒泉宫服饰,不由分说便扣押下来。
阿紫连忙分辨:“我是江南黄家的阿紫!这是金玉堂的贺掌门!快去禀报你们四少爷!你家四少爷晓得我的!”
唐门弟子不敢乱处置,便将他俩关押进地牢,前去禀报了。
阿紫进了地牢,反倒放心了几分。终于得了空查看贺叔伤势,虽是皮开肉绽,幸好只是些皮肉伤。
唐淼等人奔了进来,见是这两人,又惊又喜。风冷见了阿紫,心下猛地一沉,脱口道:“霭晴呢!”
阿紫见了风冷,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意,说道:“刚才那把火,就是小姐放的。她让我带着贺叔先回来。”
风冷听她如此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贺叔强打精神,说道:“风冷,你莫着急,她那么机灵,肯定能回来的。”
阿紫哭道:“小姐说,若她寅时还未到,就要你们去找她。”
风冷哪里还等的到寅时,沉声道:“我现在就去找她。”唐淼一把拉住他,说道:“我派人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语罢对一唐门子弟说:“快去告知徐先生与海棠姑娘。将阿紫与贺堂主安置好,要大夫来看。”那弟子领命便去了。
霭晴送走贺叔和阿紫后,还未行到火\\药坊前,便见唐家堡中一枚花火升天。她还未理清怎么回事,只见几队人马奔进了那帐篷,往外运火|药。她猜是唐家堡用火铳打了起来,需要补给,便急急的混在了那群人中。
她趁着人群混乱,将那水袋中的酒水尽数泼在帐篷外,她才起身,只觉脖间一凉,一柄玉扇已架在了她脖间。
她缓缓起身,转过身去,正是众人唤公子的那人。公子眼神冰凉,说道:“尹大,你好大的胆子。”
霭晴见已败落,废话也不多说了,扬手发出几枚银针,拔腿便逃。公子折扇一展,那几枚银针叮叮落地。霭晴没练过功夫,没几步便被他追了上来。
公子一把扼住她手腕,只觉入手滑腻,不由自语了一声:“女子?!”
霭晴趁着机会从袖间伸出一匕首,往他手腕切去。那公子只得放手,又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