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招进来,所以啊,人家背后的靠山跟本就不是周总监,是咱们董事长!”
“这小丫头,不得了呀,你说她和罗老是什么关系?亲戚?”
“应该不是,嘉瑞德拍卖会那天我不是跟着我们组长过去的吗,我看着凌照夕和罗大少走得挺近,看样子像是男女朋友。”
“我刚开始看着也以为是,可后来咱们乔大少不也来了吗,还把小实习生拉出去说了好一会儿话,回来也是一直坐在一起,我觉得他们俩看着更像是关系过密!”
“人不可貌相呀!这小姑娘看着不吭声不吭气的,还挺有两把刷子的,乔家、罗家两家的少爷都给玩转了,也是本事!”
“不止呢,拍卖会那天下午,把两家的老爷子也哄得溜溜儿的,你们是没看到,跟办公室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模样!”
......
凌照夕默默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到本楼层的自动售货机上买了罐咖啡,趴在栏杆扶手上一边喝一边纳闷,什么叫不是一个人的模样?
“哟,在这儿cos忧郁小公主呢?”恒元拍卖的办公楼采用的是中空大厅的结构,周延的办公室在鉴定部上面两层,他在走廊里一眼就扫到了趴在栏杆扶手上的某丫头,看着情绪有些不高,一时兴起便下来。
呃,好吧,其实是八卦之心泛滥了。
凌照夕到自动贩卖机前又买了罐咖啡递给周总监,“抱歉啊,我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拍品有问题的事。”
周延打开咖啡喝了一口,浑然不在意道:“你就因为这个在内疚?”
凌照夕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表现出内疚吗?”
周延作势凑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而后站直身体笑道:“完全没有!”
凌照夕无法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诚实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有够无聊的!
“好吧,不开玩笑了,来跟哥哥说说,你这是为什么忧郁了?为情而困?”
凌照夕刚头听完自己的八卦,现在又被周延这么一问,忍不住心疼自己,“对象都没有,哪来的情让我困?”
周延轻笑出声,“咱们乔大少不是你的情吗?”
“谢谢,目前还真不是!”
周延暧昧地眨了眨眼,“目前不是而已,你加把劲儿,那根木头就能搬回家了!”
凌照夕深表怀疑:“这么好搬,估计早让人搬回家了吧?”
“这就是需要你继续了解他的地方。”周延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身背靠在栏杆扶手上,“乔司跟我还有许言是老同学了,他这个人呀,典型的工作狂,没情趣,我们一度怀疑他眼里就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可共事与不可共事之分,妥妥的人形木头一根。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对老董事长之外的人这么上心。你这阵春风努力吹一吹,他呀说不定很快就能发芽开窍,最后跟你开花结果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
凌照夕赶忙打住,坦白道:“周总监,周大哥!你误会了,我真不是为情所困!”
“哦?是吗?冲你喊我一声哥,来,说说,哥开导开导你。不是咱自夸,作为空降专业户,我也算是半个心理医生了,还是能自医的那种。”
凌照夕忍不住笑,就这些日子的实际体验,还真是要佩服周大总监的钢铁心态。
学周延那样背靠着栏杆扶手,看着走廊那头偶有走动的同事,凌照夕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你说,现在的女生,能够受到的教育越来越高,能力也越来越强,可为什么但凡有点儿超出人预想的情况发生,就要被扯到私人作风的问题上呢?就不能是因为能力够强而被特殊对待吗?”
周延笑了笑,伸手拿自己的咖啡罐碰了碰凌照夕手里的,“我一直坚信,所有的诽谤都源于对无法企及的向往和嫉妒。所以,该受煎熬的应该是诽谤人的人,而不是被诽谤的人。譬如我,也譬如你。”
凌照夕仔细品味了一番周大总监的话,感叹道:“这可真是自我安慰的一剂好鸡汤。”
“o,这可不是鸡汤,而是良药。”周延将手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拍了拍凌照夕的肩,沉声补充道:“专解乔家祖孙俩的剧毒!”
凌照夕看着背对着自己边走边挥手的周大总监,忽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凌照夕回到了办公室,这时她师父办公室的百叶窗已经打开了。
“回来了?”陈副总监看了眼敲门后走进来的凌照夕,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凌照夕坐下后,看到桌上摆着的三份鉴定证明,诧异地问道:“真的要撤拍?”
“还没最后决定,要看下午的鉴定结果。”陈副总监将三件拍品的资料全部抽离出来单独整理好,看向凌照夕,“抱歉,我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但是上午在库房突然见到乔总和方总监,我就私自做主,把你拉到董事长这边来了。和之前的情况不同,以后少不了要使用实验室的工作间,有董事长的面子在,要比借用周总监的名义方便许多。只是,你可能要多听到些风言风语了。”
师父的好意,凌照夕当然能领会到,自打进了公司,背后议论她的也没少过,而且鉴于周总监的吨位,她依然还要遭受不少人的冷眼,如今换做乔老罩着就截然不同了,虽然茶水间的情形依然会继续复制发生,但明显大家对她的态度大大改观,起码不会当面冷眼冷面。
这就可以了,要什么自行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