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桑生病了,灵灵就该好好的去照顾他。”
“那我回去照顾迹部,就不准备和你约会了。”
沢田纲吉竟然没有生气,谢灵灵都已经这么明显的在为难他看。
“他是你的表哥,还是先照顾他。至于约会,”他毫无脾气的说道。“我会……用自己的诚意让你答应我的。”
迹部从早上开始便感冒加重。
这感觉真是不好,他先是觉得头疼,后来喉咙的瘙痒让他慢慢的咳嗽起来,鼻子也塞住了,他不得不一点也不华丽的吸鼻涕。
由于病情越来越家中,最后在私人医生的建议下,迹部躺在床上,脸色疲倦的开始睡觉。
他是早上八点开始继续睡的,堵塞的鼻子令他难以呼吸,几乎无法入睡,后来八点四十分终于睡着,昏昏沉沉做了一场噩梦,一声闷汗的醒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迹部感觉好了些,然而感冒仍然继续。
他从床上起来,洗了个脸,下楼让女仆磨咖啡,准备去书房看会书。
迹部睡了一觉,精神了点,但病情的严重让他仍是病怏怏的。
刚要去书房,望向大门外,正屋的对面便是车库,此刻车库大敞,接送谢灵灵的那辆轿车还在车库里停着。
现在可是谢灵灵放学的时间。
迹部留意了一下,问了问旁边的女仆:“谢灵灵已经回来了?”
“少爷,并没有。”女仆拘谨的答道:“是沢田少爷亲自去接的她。”
沢田纲吉……
迹部一下子想到谢灵灵冷若冰霜的脸。
这么坏脾气的姑娘,沢田纲吉竟然还坚持不懈的喜欢着她。
……
说实话,当初他完全没想到远在意大利的沢田纲吉从亲自赶到中国,然后好说歹说的请求谢灵灵的父母答应他和谢灵灵的婚事。
在此之前,迹部景吾并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只是听说过“沢田纲吉”这个名字。
迹部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对于黑手党三个字带着懵懂的理解。
听说是个日本人。
哦,那应该是个可以呼唤腥风血雨的日本人。
这个印象一直持续到迹部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终结。
……其实并不是这样。
有点出乎意料,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神恶煞,相反,温柔羞涩的像是温室里芬芳的花朵。
穿着白衬衫,套着黑色的外套,衣冠整洁,连衣袖都修理得井井有条。那天下雨,他手里执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一袭漆黑装扮,脸却洁白干净的不可思议。
这种场景,这种装扮,宛若十九世纪走出来的优雅绅士。
沢田纲吉的脸清秀而稚嫩,当时冲着迹部微微一笑,唇边的笑涡轻轻的陷了进去。
虽说是教父,却完全像个清秀、随时可见的大学生。
这样的男人……是怎么成为黑手党首领的?
迹部当时诧异,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对这位年轻的教父尊敬的颔首示意。
……
“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迹部的思绪。他示意女仆,表示自己知道了。
黑咖啡也已经磨好,迹部就算感冒,还是十分闲情逸致。于是穿着睡衣,绕过前厅,去往前院,如往常一样的坐在藤椅上,欣赏着前院的花团锦簇的花园场景,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喝咖啡。
他喝咖啡的间隙,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小径缓缓开了进来,是沢田纲吉经常使用的黑色法拉利。
迹部并没有停止喝咖啡,但注意力已经放到了那辆黑色车子上。
轿车停在前院后,轮胎已经停止前进。
车子后门这时候打开,沢田纲吉从车内出来,在他身旁的是,是穿着校服,黑色短发的谢灵灵。
两个人的氛围有点奇怪。沢田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意,而谢灵灵则冷着脸,冰冷的眼眸透露出一股不苟言笑的煞气。
谢灵灵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迹部,她挑了挑眉,对一旁的沢田说道:
“我特别允许你牵我的手。”
“谢谢你的允许,灵灵小姐。”沢田于是笑着,沿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把她细长的手指包裹在手掌之中。
两个人走过去,谢灵灵见迹部脸色仍然苍白,皱了皱眉:“迹部,你别坐着前院,快进屋里去。”
“我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迹部知道谢灵灵表示了自己的善意,但这霸道的口味,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
他皱着眉回应完谢灵灵,回复了一罐的笑容,和一旁的沢田打了一声招呼:“以及沢田桑。谢谢你送谢……送灵灵回来。”
沢田礼貌的颔首。“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谢灵灵在一旁听着很不耐烦,竟自走进了里屋。沢田见谢灵灵已经走远,便对迹部抱歉笑笑,迈开步子去追谢灵灵。
迹部在一旁看着两人。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真是越看越奇怪……
沢田随即追上了谢灵灵,在她一旁靠的很近。他有意无意的想去牵上谢灵灵的手,谢灵灵冷冷的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行为。
沢田却毫不介意,用另一只手,慢吞吞的掰开谢灵灵禁锢他的手指。
在远处的迹部景吾,只能瞥见谢灵灵和沢田的后背。
谢灵灵忽然微侧身,她泛着冷气的侧脸上映入迹部的眼帘,一双黑色的眼眸宛若深渊。她的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一个弧度,对着一旁的沢田纲吉说了些什么。
沢田